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得到她。
“那就按照计划行动。”
中午休息时间,冯斌按照约定好的借口给酸笋工厂打架子来量尺寸。
他到的时候,就看见里面两道身影,不过因为心里有鬼,所以没有仔细打量,但那身熟悉的衣服,他不会认错。
楚宵就在隔壁知青所一直观察着,见他出现,眼神森冷。
村民陆陆续续从酸笋厂门前路过,冯斌的心也越来越紧张,眼见有人要进来,他豁出去推开“姜榆”,嘴里喊着“小心”,然后将手中的蛇甩出去,假装被咬。
黄妙妙正要回头,被及时赶进来的楚宵阻止,示意她从后门先离开。
黄妙妙一想也是,要是被冯斌看到救的是自己,说不定不会要求结婚,不如等闹开再说。
不过这计划进行的也太顺利了,她都想笑出声。
“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廖玉珍神情紧张的大喊,“快来人啊!”
邢思敏也是被墙角蠕动的爬行动物吓一大跳:“有蛇!”
“我儿子被蛇咬了,快去叫蛇医来!”
在乡下被蛇咬是大事,几乎每年,这周围十里八乡都有被蛇咬去世的。
一听冯斌被咬了,大家匆忙赶紧来将蛇打死:“是竹叶青!”
“这下危险了。”
邢思敏后怕不已,不过也疑惑,刚刚这酸笋厂她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怎么就突然间进蛇了?
扫视到一旁楚宵看戏一般的眼神,再联想莫名其妙穿着姜榆衣服的黄妙妙,她突然产生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不会吧?
可是黄妙妙怎么会主动配合?
众人急急忙忙将冯斌抬回家,纷纷摇头冯斌这也太倒霉了些。
“好好一个孩子,可惜了。”
“蛇医来的及时,说不定没大碍呢!”
“刚刚冯斌是不是为了救谁才被咬的,你们看清是谁了吗?”
“是姜榆。”廖玉珍抹了一把眼泪,斩钉截铁道,“我看到我儿救的是她,她怎么没跟来,是不是想逃避责任?”
“姜厂长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吧?是不是被吓坏了?”
“总之我儿子是为救她被咬的,她一定要负责。”
如今姜榆是酸笋厂厂长,大家都开始为姜榆说话:“廖大姐,你先冷静一下。”
“对啊,姜厂长有钱,不会不负责的。”
廖玉珍红着眼睛:“有钱能让我儿子彻底康复吗?”
恰在此时,那蛇医摇头道:“毒清了些,但竹叶青你们都知道的,以后冯斌这条腿,怕是要废,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个人判断,最好还是送去市里再救治。”
闻言,众人脸上无不露出可惜的神情。
蛇医的本事他们都清楚,以往那些病例,他说不能救的,送去市里也没用。
廖玉珍哭得更加凄惨了:“我儿子这么有本事,现在腿废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以后还怎么娶媳妇?还怎么传宗接代?”
“可不是么。”
“哎,这下真的娶老婆都为难了。”
“还是太挑,若是之前娶了老婆,现在就不用担心。”
冯家一儿一女,儿子冯斌身材高大,样貌端正,还有本事,女儿冯艳,十里八乡也是难得的出挑,还读了那么多书,说亲的不知道多少。
本村人也有不少被拒的,因此心里都存着气,想要看看冯家到底要结什么样的亲家。
如今冯斌一遭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些气瞬间消失,纷纷惋惜冯斌太倒霉。
这今后就不是他挑别人,而是别人看不看得上他的问题。
没了一条腿,就代表以后很多活都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