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没动,已经意识到什么。

姜榆发现,苦相男人虽然长得高大,但脊背佝偻,脸上也全是胡渣,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空空荡荡。

“为什么这么做?”

男人似乎难以启齿:“我……”

“你愿意给她换座,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坏人,五块钱,不至于把自己送进去吧。”

“我没想的,我就是看她连换个座位都能随便拿五块钱,我以为这点钱对她不重要……”他抹了把脸,“我没想到差点害了你。”

“这也不是偷钱的理由,说吧,我听听看。”

他踌躇半响,面色凄苦道:“我要去找我女儿,她妈以前看不上我,早年带着她改嫁了,我一直以为她过得不错,但我前几天收到封信,信上说她妈和她继父收了人家彩礼,要把她嫁给一个傻子,我想着手里多点钱,将她救出来的希望能大些。”

他抽噎着,浑浊的双眼却很坚定:“我这闺女以前跟着我没过好日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

姜榆听完心里一阵酸涩,好像卖女儿的桥段,无论在哪个年代都不少见。

“找个机会,将五块钱还回去。”

中年男人又低头:“你不说我也会的,她看着好像也没那么不在乎五块钱。”

姜榆有些想笑,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两张大团结:“这个你拿上,以后带你女儿好好过日子,她以后要是不想嫁人,别逼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