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闪电侠】没有死去的这件事吗？”克拉拉靠在囚室的玻璃上朝超人说道。她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悲伤了，超人从蝙蝠侠那里知道当【卡尔】看到【闪电侠】尸体时候的愤怒。

可到现在，【卡尔】提起【闪电侠】就像在提起某个不重要的人，她的眼瞳古井无波。领主超人曾亲眼见过不少人的死亡，而【闪电侠】最终也成了那些人中的一个。

超人充满歉意地说道：“我对于你的世界的【闪电侠】的死亡而感到抱歉。”

【卡尔】勾起唇角：“你不用感到抱歉，因为我已经让那个最应该给闪电侠抱歉的人下了地狱了。”

超人皱起眉：“【卢瑟】犯了错误，他应该受到惩罚，但也不应该是你来剥夺他的权利。”

“为什么呢？”【卡尔】终于对他们这几天的对话提起了一点兴趣，她一步步朝超人的方向逼近，像一条摇着尾巴随时准备露出毒牙的白蛇，“为什么不能是你呢，超人？”

她隔着玻璃用指尖点在超人心脏所在的地方：“那些能够有权利惩罚【卢瑟】的人和他有什么两样，他们贪赃枉法，只要卢瑟有一天还能为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不会真的下手。”

“和他们比起来，我们动手就不一样了。”【卡尔】嘴里面吐出蛊惑的话语，“我们几乎拥有着最强大的力量，我们不会对那些罪犯手下留情，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只要你成为那个拥有权力的人，你就不会被那些东西束缚。”

超人低下头就能看见【卡尔】的脸，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是太马虎了才没发觉【卡尔】和他的关系。【卡尔】和他就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并不只是指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她的棱角比超人更加柔和，可当他直视【卡尔】的时候，超人却觉得对面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超人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这样做的。而且，【卡尔】你也没有成为公平公正的神，你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杀死了那些无辜者。”

“想要达到更高，有些时候必须要有牺牲品。”【卡尔】没有否定她曾对反抗军做出的那些事情。

“所以我不会这样做的，”超人微微一笑，他的眼底是一如既往的坦诚，“我不想飞得太高，在这里就足够了。”

“可悲的天真。”【卡尔】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她不再和超人对视，而是回到了囚室里面的唯一一张床上。超人知道他今天和【卡尔】的对话到这里结束了，后面无论他在说什么，【卡尔】都不可能回应他。

超人隐晦地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的监控，他知道蝙蝠侠正在光明正大地旁听他们的对话。除了把昏迷的【卡尔】送到囚室的那天，蝙蝠侠从未踏足过这片区域，但他一直依靠里面的监控观察着【卡尔】。

超人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卡尔】的囚犯身份让他难以对蝙蝠侠做出的决定说什么。他这几天在瞭望塔执勤的时候都能看到蝙蝠侠在用小窗监视着【卡尔】，这应该是出于对罪犯的警惕吧，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蝙蝠侠的超人想。

就在超人快要离开的时候，他听见【卡尔】问出了声。

“如果那个在你面前死去的人不只一个，你还会保持现在的天真吗？”

超人回过头，他发现【卡尔】正在看着他笑，那笑容满是高高在上的恶意，还有一丝嘲弄。超人的回答和他之前一样。

现在这里又只剩克拉拉一个人。把今天的超人应付了过去，克拉拉数了数日子，发现明天晚上就可以见到【布鲁斯】。她都有一点想念【布鲁斯】的唠叨和Ace-46的小甜饼了，【布鲁斯】之前答应过她，如果计划成功了，狂笑洞里面绝对有充足的小甜饼等着克拉拉。

克拉拉这几天都在喝营养剂，嘴里面什么味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