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政就防着她这一手,毫不留情的用枪把敲在花眠的腕骨上。

咯吱一声。

花眠的手腕无力的垂了下来,匕首也落了。

她的手腕应该是脱臼了,疼痛让她冷汗直冒。但她不后悔,以这个男人的警惕,她的匕首指不定很快就会被发现。

她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只可惜失败了。

南宫政的左眼戴了一只夜视眼镜,体积很小,能贴在眼球上,和隐形眼镜差不多。

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花眠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冷汗,嘴唇都咬破了,还一声不吭的模样。

说真的,他还真有些惊讶。

在他看来,雌性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但眼前的雌性就像是带刺的玫瑰,美丽却也危险。

她下手极其狠辣,一出手就对着人最脆弱的眼睛,他猜这个小雌性刚才用匕首刺伤了别人的眼球,那人有八成的可能性已经死了。

南宫政捡起地上刚见过血,显得是十分锋锐的小匕首,“我刚收留了你,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花眠再蠢也知道了是这个兽人故意给她漏了墙板后能藏人的秘密,但她更希望这是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

能与人共享的,还能是秘密吗?

花眠在黑暗中无声的撅了撅嘴,眼神不屑。

南宫政突然有点不爽。

用枪口抬起花眠的下巴,“你说我要是把你杀了丢在这里,多久后会被人发现?”

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让花眠心口一跳,他真的想杀她。

“你能不能别杀我?我……我可以帮你的!”花眠声音含糊。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嗯?小骗子。”

花眠心里一堵,说话就说话,嘲讽她做什么!

“那你一定要一枪打死我。”花眠闭上眼睛。

“要是打不死你又如何?怎么,你要报复我?”南宫政冷笑一声。

“我要美丽的死去,不能丑陋的活着,这是我的底线。”

“那你的底线可真高。”

花眠瞪圆眼睛:“你!”

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别出声,有人来了。”

花眠被他半抱在怀里,黑暗中,她几乎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的,恍若擂鼓,吵得她心烦,甚至有很淡的檀香味。

“还是没找到吗?”

“她还能躲到哪里去?”

“上面说了,必须要把她找回来处理了。”

“王常死得那么惨,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听说她是这一批的顶尖货色,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嘿嘿……”

……

外面巡逻的兽人似乎换了一批人,脚步稀稀拉拉的,还有时间碎嘴子,走动间也没有武器撞击的动静。

花眠眼神发冷,甚至有几分杀意。

南宫政看得很清楚,这点杀意虽然稚嫩,倒也是切实存在的。

看来这是一株伪装成带刺玫瑰的食人花。

花眠并不知道南宫政的想法,还在心里盘算等她出去后要怎么把这些人送进去,如果可以最好能有人提前把他们就地枪毙了。

而这个人恰好就是这个男人,最后把他也送进去。

南宫政看花眠眼睛一转,就感觉她没在想什么好事。

等那群人离开后,花眠把他的手扯了下来,悄悄擦了擦被捂住的嘴和脸。

动静非常小,但她不知道南宫政戴了夜视眼镜,把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嫌弃我?”

一只大手掐着花眠的脸抬了起来,力道不轻,她甚至都感觉自己到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