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看起来清冷禁欲一本正经,尤其是警服一穿全副武装的时候,身上有种拒人千里的凛冽气势,怎么在自己面前就反差这么大,说是个地痞流氓都是埋没了他。
钟意手指掐他的腰,又羞又恼恨不得就一直把脸埋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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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五,顾清淮需要赶回市局,钟意仍有一天休息时间。
睡眠充足的大脑有些犯懒,鼻尖是他身上的气息和阳光晒过的棉被味道,温暖也惬意。
钟意还没睁眼嘴角已经有笑,手试探着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顾清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照顾小孩子一样帮她掖好被角。
目光所及是自己的房间,米白的墙壁、木质的家具、学生时代的书整整齐齐放满整个书架,爸爸妈妈没舍得卖废品。
一切她用过的、留下的、带着她成长痕迹的,于他们而言都值得纪念,这大概就是当父母的心情。
阳光把她的心情晒得很暖,钟意隐约听见厨房有说话的声音、和锅碗瓢盆的响动。
她洗漱完推开卧室的门,刚好和从外面回来的顾清淮对上视线。
已经入冬,他穿宽宽大大的黑色冲锋衣,灰色帽衫的帽子扣在脑袋上。
蓬松柔软的黑发滑下来遮住眉峰,俊出少年气,看起来又冷又酷的漂亮警官一个。
漂亮警官唇红齿白,手里还拎着一袋刚买回来的早餐。
目光相撞,他轻轻扬眉,嘴型说:“给你买了好吃的。”
像是在哄小朋友。
钟意眉眼弯弯,很是受用地点头。
顾清淮买的早饭被妈妈接过去:“你出门的时候,我和钟意爸爸都没听见,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长辈面前的顾清淮清俊斯文,俊脸白皙眉眼五官无一不出挑,是理想中的女婿模样:“习惯了。”
妈妈转过身看到她,又笑问:“怎么起得这么早?”
熹微晨光中,穿宽松白色毛衣的钟意眉眼五官都柔和,慵懒得像只猫:“已经睡得很饱了。”
想要帮忙准备早饭,却被爸爸妈妈赶出厨房:“好不容易休息,去客厅等着,这里不用你们。”
爸爸妈妈在,他也在,是以前做梦都不会出现的场景。
钟意窝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温暖光线里脸颊的小绒毛清晰可见。
面前的茶几被放下一袋她最喜欢的梅花糕,头顶落下阴影,气息清寒,落她一身。
钟意仰起脸,顾清淮俯下身,身影高高大大把她挡住。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早上睁开就要亲亲抱抱,还要粘着他要他喊几句“宝贝”才行。
当然,更过分的情况也有,顾清淮看一眼时间,只要距离上班时间还早,直接欺身而上。
可现在,他在自己面前,肤白貌美的,不能亲也不能抱。
钟意抿了抿唇,像是看到一颗甜却吃不到的糖果,心痒。
唇红齿白的漂亮警官,身上每道线条都清秀利落,正中她审美。
视线对上,他用唇语问:“叔叔阿姨看不见,我们做坏事吧。”
钟意还没反应过来,顾清淮没有犹豫,直接捧起她的脸,吻下来。
直到爸爸妈妈的脚步由远及近,顾清淮松开她,唇齿相依的触感却仿佛留在她的唇上。
而他若无其事,接过爸爸妈妈手里的碗碟,和爸爸妈妈聊天。
坐在她身边,侧脸英俊白皙,精致得像画出来的,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钟意心跳快到极致,犹如坐了一次过山车,被他亲得脑袋发懵。
妈妈掌心轻轻贴了一下她的脸:“脸怎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