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暗含警告,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带着沉沉的占有欲:“就想胡闹是吧?太惯着你了是吧?”

轻狂恣意的少年早就长成危险禁欲的男人,咬她的嘴唇,手顺着她睡衣下摆往上,好像从来不会腻味。

顾清淮没轻没重地捏了下:“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这会儿怎么不出声了?”

钟意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被欺负得眼眸湿润:“你混蛋……”

耳侧顾清淮呼吸明显变重,薄唇厮磨她耳骨,恶劣地威胁:“想跟混蛋在你房间做?你确定你能忍住不发出声音?”

他甚至,象征性地,让她感受了下。

今天的顾清淮好凶,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恨不得像个乌龟缩进自己的壳子。

人往下滑,躲进棉被,手伸到背后,把被他解开的扣子慢慢扣了回去,然后不要亲了也不要抱了,躲得远远的。

还没付诸于行动,就被顾清淮一把捞回来,那动作很是霸道,却莫名让人心颤。

他凶巴巴的样子像个耍脾气的大男孩:“我会吃了你?”

隔着棉被抱她,长腿压着她的腿,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钟意红着脸,睫毛轻颤,那样子可爱又可怜:“你不是起反应了吗……我是不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

顾清淮闭了闭眼:“早晚让你玩儿死。”

钟意手指触碰他绷紧的下颌线:“不是很难受吗?”

“又不是只难受过这一次,”他皱着眉看她一眼,“难受也要抱。”

钟意好害羞,可是又好想笑。

这会的顾清淮像个别别扭扭的少年,可爱得要命。

顾清淮看着这个始作俑者:“还笑。”

钟意嘴唇被折磨得很红,眼眸却清亮如水,仿佛有流淌的月光。

她其实有些恶趣味,喜欢看他隐忍克制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手指捏了捏他泛红的耳朵,她的声音闷闷的、小小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么容易起反应呀?”

顾清淮直接把她摁在怀里,不让她再乱摸乱碰乱动,凶巴巴说了句:“只会对你这样。”

“顾清淮,”钟意这会儿乖乖巧巧不敢动,“你对我不会腻吗?好多人说,热恋期也就三个月……”

“快让我腻了你吧,”顾清淮不咸不淡睨她一眼,像是有些赌气,“省得我无心工作满脑子都是你。”

钟意一听,瞬间从顾清淮怀里钻出来,也不害羞了,眼睛特别的亮:“你无心工作满脑子都是我呀?”

顾清淮没好气看她一眼,递给她一个“这还要我说”的冷淡眼神。

“那群傻小子觉得我不说话,可能是在生气,其实我在偷偷想你。”

“想我还要偷偷想?”钟意下巴抵在他胸口:“顾清淮,你可爱死了。”

“没你可爱。”

他蹙了蹙眉,是真的想不通:“我天天哪那么多气生?我比其他大队的老家伙们慈祥多了好吧?”

他是市局最年轻的队长,跟其他大队的队长站在一起,年轻得吓人、帅得扎眼,但是气势完全不输,枪林弹雨早就把人磨砺成剑。

哪有帅哥用慈祥形容自己的,钟意摇头:“你真的很凶。”

顾清淮扬眉:“那你不怕我?”

钟意真心实意:“你对我不凶,除了……”

她脸微微一红,顾清淮嘴角勾着,又开始不正经:“除了什么?”

钟意装没听见,只说自己想说的:“反正我就是不怕你。”

她顿了顿,语气糯糯地把后半句话补充完整:我喜欢你。

生病对她最大的改变,是让她愿意表达自己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