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很硬、骨头很硬、挺直的脊梁从不为任何人弯下,可是嘴唇软得不可思议,她为之深深迷恋。

“轻点儿啊宝贝,”顾清淮散漫得像个浪荡公子哥,抚摸她的后脖颈,“怎么对别人温温柔柔,对我就很粗暴。”

钟意睁开眼睛,近距离看他清晰的嘴唇,薄而水润,引人靠近。

赚了便宜卖乖,顾清淮最拿手,他一边把自己送过去给她亲,一边不咸不淡说了句:“嘴唇都被你咬疼了。”

“你混蛋……”

“我知道。”

“顾清淮,你的手往哪儿放……”

钟意可怜兮兮,话没说完就被堵住嘴唇,声音呜咽含混在嗓子眼儿。

顾清淮的声音含笑,和“你能拿我怎样”的乖张,挑衅似的越发放肆,有种坦荡无畏的少年心气。

“……好软,喜欢。”

明明说“我们接吻”的是她,被人欺负得脸颊红透的人也是她。

脸埋在顾清淮清冽温热的颈窝平复呼吸,钟意嗓音软得能化成水:“你今天还是会很忙吗……”

顾清淮揉她的脑袋:“今天要集中引爆一批废旧炸弹。”

钟意抬起头,紧盯他每一寸细微表情:“很危险吗?”

顾清淮修长剑眉一挑:“都是些几十年的破铜烂铁,早就没什么杀伤力。”

可对上她满是担心的眼睛,又低声承诺:“我会注意。”

一个能把毒贩□□说成“仙女棒”的人,嘴里说出的话是真的不怎么可信。

即使这样,也不能每天惴惴不安提心吊胆,毕竟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她只是想着,珍惜他在身边的每分每秒,喜欢和眷恋都要让他知道。

顾清淮:“钟导今天有安排?”

钟意懒懒打了个呵欠:“没想好呢……”

她明明只请假一天,主任却念在她之前拍纪录片太辛苦、都没休息,硬生生多给了两天。

顾清淮提议:“谢凛出差了,你想去找赵雪青玩吗?”

钟意眼睛瞬间就亮起来:“好!”

她眉眼弯弯:“怎么像是大人上班之前,把家里的小孩子托给别人照顾。”

“我哪儿舍得把你托给别人照顾。”

顾清淮顺手把她抱起来、到餐厅,把人放在椅子上:“我上班前把你送过去。”

钟意摇头:“不顺路,我自己坐地铁就可以。”

她绑着马尾,额头光洁,眉眼生动,浅色瞳孔都是清亮的光。

只要不冷着那张漂漂亮亮的小脸穿衬衫长裤,其实看着跟高中那会儿真没什么区别。

“太可爱,不放心,”顾清淮看她一眼,占有欲十足地说:“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想把他眼睛挖了。”

这个人在特警支队管几十号人,最精锐的那支反恐突击队都要听他的,他一个眼神,所有人噤声。

可是在自己面前,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像个又拽又酷的大男孩,不稳重也不成熟,身上的少年气特别戳人。

钟意小口小口吃着三明治,间隙,还要说:“如果我可以放大缩小就好了。”

她异想天开:“你上班的时候,就把我放到你的警服口袋,下班了,再拿出来。”

顾清淮忍俊不禁地弯了弯眼睛:“那我恐怕一天都不能专心。”

他隔着餐桌捏她的脸:“幼稚鬼。”

钟意不满:“我幼稚?”

顾清淮扬眉,不笑时冷若霜雪的一张俊脸,其实很不老实。

他在餐桌下,把她的腿夹在自己两条长腿中间,惹得她心脏砰砰直跳。

她面红耳赤,害羞的不行,想要把自己的腿收回来,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