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睡醒我就回家了,”他温声耳语,“不信钟导试试。”
钟意眼尾一弯,孩子气十足地回了句:“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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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到家,钟意先是处理了会工作,然后换上软绵绵的家居服,把自己缩进阳光晒过的棉被。
昨天晚上被顾清淮缠着、就没怎么睡。
这个人食髓知味,好像要把这些年自己欠他的都讨回来一般。
不能再想,一想就脸热。
钟意打了个呵欠,在和顾清淮身上一样的味道中,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室内一片昏暗,窗帘只拉上一半,能瞧见外面已经天黑。
看不见他人,便分不清梦境现实。
分不清现在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甚至分不清他们复合又在一起、是不是自己幻想。
巨大的恐慌来势汹汹刚要把她淹没,卧室的门就被推开,光线落在他脚边。
顾清淮走过来,俯下身来抱她:“醒很久了吗?”
钟意心底的委屈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甜甜的味道压下去:“刚醒。”
顾清淮目光清澈如水:“我说什么来着,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钟意搂住他的脖子:“睁开眼的时候你不在,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有些委屈的鼻音,落在他耳边:“以为我们在一起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你又坐飞机飞走了……”
顾清淮轻叹口气,揉揉她的脑袋,侧过头吻她的耳朵、脸颊:“你在这儿,我还能去哪?”
钟意轻轻“嗯”了声,有种失而复得的侥幸。
“起床吃饭?”
“好!”
她不喜欢穿鞋子,这种天气喜欢穿厚厚的棉袜子到处跑。
但是顾清淮在家,她用不着穿鞋子,安心在他怀里当个废物,去哪儿他抱就好。
晚饭后,顾清淮打开电脑敲报告。
钟意凑近看了一眼,措辞相当严肃正经。
那冷峻眉眼间的专注,和少年时写数学题的时候如出一辙。
这位警官认真工作的时候,是真的不苟言笑。
钟意从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还要多久才写完呀?”
她穿绵软的家居服,撒娇的呼吸热热扫在他耳廓。
顾清淮眼睛没有从屏幕上移开:“还得半小时。”
钟意瘪了瘪嘴角,下个瞬间被揽住腰,直接坐到他腿上。
顾清淮圈着她,眉宇依旧冷淡到凛冽,漫不经心扫她一眼:“这么会撒娇,跟谁学的。”
钟意坐在他怀里,百无聊赖。
不苟言笑的警察叔叔太勾人心,他自己不知道。
在他接电话跟同事讨论工作的时候,她把他灰色卫衣的帽绳编织成花朵的形状。
那电话依旧没有挂断,他声线清冷、语气是警察叔叔研判案情的专业冷静。
可美色在前,她却慢慢的开始不满足于此,注意力到顾清淮本身。
摸摸他的脸,划过他冷硬清晰的下颌线,他脖颈修长冷白,很好看,指尖发痒,覆上他冷淡凸起的喉结,隔着薄薄一层皮肤,触感很是奇妙。
他充满警告意味地低头看她一眼,就只是轻轻的触碰,他喉结滚动,在她指腹之下。
钟意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他越是禁欲至极,她越是心尖发痒。
所以在他挂断电话之后,她不仅摸了他喉结,还凑上去亲了一口。
顾清淮皱眉的样子很帅也很凶:“待会有你哭的。”
钟意被他惯得无法无天,慢慢悠悠打了个呵欠。
余光瞥见那报告被邮箱发送,顾清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