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明明刚分开多久?以前谈恋爱那会,一年能见一两次就很好很好了。
钟意想说自己在家这个房间转转那个房间转转,看不见他,哪儿哪儿都不対劲儿。
这个混蛋又明知故问,非要她讲出来。
她愿意顺着他,便柔声说:“想你了呗。”
顾清淮眼睛弯了弯,微微俯身附在她耳边。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昨天骂我混蛋骂得嗓子都哑了,今天又想我?”
队员面前,这位顾队长的表情颇为正经,浓黑的剑眉压在一双凤眼之上,面孔是冷峻的白,本就个高腿长一米八八,那身特警制服罩着宽肩、扎出窄腰,踩着警用作战靴,两条长腿是真的赏心悦目。
谁看了不说一声“禁欲系天花板”。
钟意心跳加速,却面不改色,只有耳朵在一秒钟之内红到要滴血,愤愤说:“讨厌你。”
却见顾清淮眼底笑意一浓,居高临下睨她一眼:“口是心非啊钟导,你明明爱惨了我。”
他那副有点臭屁的样子其实很可爱,像个吊儿郎当、跟心上人耍赖的少年。
好吧,她认输,十个她加起来都不是顾清淮这个兵痞的対手。
正好这会儿是下班时间,那些赤着上身的特警队员结束训练,呼啦呼啦跑过来找自己的衣服。
钟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顾清淮拉着手腕,直接往怀里一带、把她脑袋按在了怀里。
眼前一片漆黑。
这位反恐突击队的队长威严还在,淡声下命令:“十秒钟,衣服穿不好的负重十公里。”
钟意仰起脸,対上他冷硬的下颌和抿成直线的嘴角,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顾清淮冷着脸垂眸,那眼神充满警告意味:“不要看,我会吃醋。”
他吃醋,会明明白白说出来,真的很戳心。
“我眼睛瞎了,”钟意故意把眼睛眯成弯弯的线,“我看不见别人,只能看见你。”
顾清淮被逗笑,咬住下嘴唇。
他一笑,边上的队员就开始起哄,队长威严毁于一旦。
他们训练场上怕他,私底下又很崇拜他、喜欢他,人缘是真的很好。
钟意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看他薄唇抿成一线却又忍不住勾起。
那无可奈何忍着笑的样子,像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特别让人心动。
他低头看她一眼,睫毛很长很软,扫到她心脏一般。
心脏发痒,想吻他,就现在。
所以在大家从训练场往食堂走的时候,她拉住顾清淮的手。
偌大的训练场空无一人,一个眼神,顾清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一勾,轻笑出声。
看看自己走远的队友,再看看面前的钟意。
他俯身和她平视,笑着去捏她脸颊的软肉:“小恶霸,强抢民男呢你?”
钟意被他话音里淡淡的宠溺搞得耳朵一热。
他这个人太过游刃有余,明明看穿她所有心事,却不戳破,只等她自己送上来,这种时候绝対不会主动。
顾清淮好整以暇,背靠墙站,虽然站姿松松垮垮,但那肩背天生就直。
他穿警服帅得人腿软,不言不语的时候标准的高岭之花。
下颌冷硬,俊脸清晰,每道线条都透着不怒而威的肃杀。
钟意手搭上他的肩,肩章上的四角星花落在掌心。
她被蛊惑,小小声说:“你穿警服好帅。”
“过奖,”顾清淮扬眉,“钟导也很漂亮。”
钟意攥着他的警服踮起脚尖,嘴唇贴上去,顾清淮扶住她的腰。
他没有闭眼,看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