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枕着我的手臂吗?”

钟意困得不行,浅色瞳孔漾起水光,声音含混在嗓子眼儿:“要。”

顾清淮捏她的脸,无可奈何的声线里只剩纵容:“又让我走,又要我抱,可真难伺候。”

钟意清凌凌的眼睛眨了眨,并不能看清,却恃宠而骄、用威胁的语气问:“那你抱不抱?”

“抱,”顾清淮轻轻笑了声,手臂垫在她的脑袋下方,另一只手把人揽进怀里,“以后每天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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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带着薄荷味道的吻代替闹钟,叫醒钟意。

本来她浅眠,一点声音就能醒,可昨天晚上闹到半夜,困意上来、身上又乏,睡得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