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脸一热,对上他玩味的视线。

这个睫毛精竟然还有下睫毛,越发衬得那双凤眼勾人。

心脏开始加速,她顾左右而言他:“锅里的粥还需要煮多久?”

顾清淮最勾人的地方就在于,明明看穿她所有心思,偏不戳穿,要等她自己送上来才罢休。

他好整以暇,眉眼颇为正经,修长手指撩起她宽松针织衫的下摆:“十分钟。”

那双拆弹、狙击的手,看起来细细长长、甚至因为皮肤太白,关节清秀透着淡淡的粉。

可掌心、指腹都是枪茧,触感并不细腻,所经之处带起一阵电流。

钟意差点没有站稳,如同经历高烧。

而顾清淮云淡风轻,漫不经心问了句:“钟导想要对我做什么?”

明明是个问句,却像诱人采撷的邀请,手指撩拨,钟意脸红心跳到想要逃跑。

她咬住下嘴唇,心跳慌乱,仿佛有一只小兔子在他掌心跳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清淮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身体下压,眉眼间的风流气压不住:“我们这会儿,是不是应该接个吻打发时间。”

晴好的周末,厨房里有馨香的甜,阳光暖融融,把空气染得灿烂。

“钟意。”

“嗯……”

“你怎么哪儿哪儿都软。”

“……”

“声音软,身上软,就是脾气很硬。”

他边笑边亲她:“是长了刺的猫猫。”

“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

钟意脸皮薄得不行,几句话就把她调戏得耳朵滴血。

人踩在顾清淮脚上,软得站不住,只能任由他使坏。

直到电饭煲跳转,南瓜粥被煮得香甜浓稠。

她呼吸不畅,额头抵在顾清淮怀里,声音含混地控诉:“特警支队知道你这么会耍流氓吗?”

“特警支队不用知道,”顾清淮帮她整理衣服,下巴抵在她肩侧,带着笑低声说:“钟导知道就可以了。”

-

顾清淮难得休息,早饭后,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当过兵的男人,做事很是利落,收拾东西好像有强迫症。

钟意捧着他切好给她的水果,用小叉子叉起一块凤梨递到顾清淮嘴边:“这个好甜。”

顾清淮就着她的手微微启唇:“还不错。”

钟意自己也吃了一块,小尾巴似的跟在顾清淮身后:“我做些什么?”

“这些哪能让你做,”毋庸置疑的语气,顾清淮揉她的脑袋,“我们钟导的手可是要拿相机的。”

钟意瞬间觉得凤梨甜什么呀,哪有顾清淮甜。

她抿起嘴角笑着问:“那我岂不是像个小废物。”

顾清淮敛起神色,给她布置任务:“想想结婚的话,我们家怎么布置?”

钟意点头,眼眸清亮,再无阴霾。

钟意到来之前,顾清淮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大房子空旷,完全不能称之为家。

钟意抱着他切好的水果,往阳台一站:“我要好多花花草草,颜色要奶白、浅绿还有明黄。”

顾清淮拖地,没停,笑着看她一眼:“好。”

钟意嘴里咬着清甜的蜜瓜:“我还要一个舒舒服服的秋千,能窝在上面睡觉看书的那种。”

顾清淮:“好。”

难得看她小孩子似的、眉眼兴奋,顾清淮听之任之:“再想想,还要什么?”

钟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顾清淮轻轻扬眉:“说吧,我都给你买。”

钟意摸摸鼻尖儿,讨好道:“我还想要一个烤肠机,就高中小卖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