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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淮晚上回家依旧很晚。

就算没有拆弹警情,他们也要训练、执勤、配合抓捕,又或者处置暴力冲突。

钟意早早洗漱完窝在床上看书,等顾清淮开门进来,便把手里的书本折页,放在床头。

明明他们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为什么他身上的总是比自己身上的香?

钟意躺好,薄被盖到下巴尖,浅琥珀色瞳孔像剔透的宝石,美而不自知。

卧室开着床头灯,光影暖调,不刺眼,也不至于让她看不清他。

她在顾清淮躺下之后,慢慢往他旁边挪了挪。

一般来讲,这个时候顾清淮会顺势把她揽到怀里。

但他今天无动于衷,并没有抱她。

钟意抿了抿唇:“顾清淮。”

顾清淮垂眸,睫毛投下阴影,眼底情绪看不分明。他不笑的时候,那种军人警察的气场就出来,让人捉摸不透,甚至会显得有些凶。

钟意脸往被子里埋:“你怎么不抱我……”

顾清淮不说话,她皱着眉小声控诉:“也不亲我,也不叫我宝贝了……”

顾清淮侧过身,脑袋枕着手臂:“不是喜欢看刚毕业的警校大学生吗?”

这个家伙!又在吃醋!

钟意咬住嘴唇,才不让笑意流露。

顾清淮不咸不淡地继续说:“不是跟喻行看腹肌看得可起劲儿吗?”

钟意撑起上身,趴到顾清淮身边,真心实意道:“都不好看,没你好看。”

女孩子眉眼柔软,身上是清淡兰花香,长发扫过脖颈,难以名状的痒。

而她眼神明亮,讨好人的时候有种不自知的可爱,和纪录片中心站在镜头后的女导演反差极大。

顾清淮睨她一眼:“之前不是让我给你介绍个特别帅的特警队员吗?”

他嘴角平直没有半分松动:“明天给你介绍几个让你挑?个高腿长二十出头的那种?”

钟意忍着笑,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长发蓬松,更显得脸巴掌大小,她摇头,很坚定:“不要。”

顾清淮眼神依旧冷淡,又冷又混账地问了句:“我堂堂一个特警支队钟导都看不上,那钟导要什么样的?”

钟意温温柔柔轻声说:“要队长,不要队员。”

想到什么,她凑到他面前,手把脸侧的长发顺到耳后,吻他的嘴唇:“我要你。”

视线对上,空气升温,呼吸交织在一起,钟意睫毛轻颤,“我要你”三个字,如同明火。

顾清淮手指落在她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带起阵阵电流,钟意痒得想躲,却被他捏住下巴,漫不经心问了句:“要我做什么?”

他调戏人的时候很坏,坏也温柔,却毫不心软,要让她脸红到不敢看人,偏偏,她脸皮薄得吹弹可破。

就只是轻轻碰了几下,钟意的耳朵已经像通电一样烧得通红,嗓音软得听不见:“要你亲,也要你抱……”

“想吻我?”顾清淮手臂从她肩下穿过去,就此把她圈在怀里,恶狠狠道:“再有下次,你就忍着吧。”

跟少年时期一点没变,一吃醋就醋到变形,不给亲也不给抱。

钟意忍不住弯起嘴角,顾清淮侧过身,影子压下来,肩膀平直宽阔,她看不见他身后的灯光。

他的手指抬高她的脸,肌肤相贴的触感温柔清晰,吻落在眉心,有种珍而重之的温柔。

相贴的脸颊微微分开,钟意对上他清澈如水的眼睛,手指不自觉揪住他的衣服。

顾清淮再次靠近,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呼吸咫尺,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鼻梁下滑。

心脏像是跟着坐了一次过山车,不断不断升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