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淮被钟意一本正经掩饰害羞的样子萌到,笑得肩膀微微发颤。
他只有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会板着脸,其他时候嘴角浅浅勾着,没有什么情绪,却是招人得很。
而现在,他笑得牙齿都露出来,尖细嘴角漂亮上扬,是真的肤白貌美、唇红齿白。
你要是对他没有点什么想法,都是对那美貌的不尊重。
“遵命,”顾清淮并不放开她,手指抚摸她红透的耳朵,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不耍流氓可以亲吻我的未婚妻吗?”
钟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调戏。
而且,他要亲、亲就是了……为什么非要问出来!
虽然她也想跟他贴贴,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不可以……”
“不可以?”
顾清淮挑眉一笑,眉眼粲然。
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是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顾警官。
他把她的碎发拨到一边,如同吃蛋糕之前先把包装拆掉。
修长手指就此捧起她的脸颊:“我的未婚妻,我说了算。”
心动来势汹汹,钟意忍不住分了一点心神想,给他一副细边框眼镜,再让他穿衬衫西裤,简直不能更像强取豪夺的斯文败类,眉眼间的风流气,和那一身反骨,混账得浑然天成,让人无力招架。
顾清淮话说得霸道,却是眉眼含笑,眼瞳深处,有明亮的喜欢,也有珍而重之的温柔。
清冽的薄荷气息,从她额头,到鼻心的小痣,再到鼻尖,他边笑边亲她,没有什么情.欲,反而更加的动人。
他拉着她的手搂上自己的脖颈,是要她抱他。
灼热的气息来到她的脸颊、耳际,心脏酥麻。
钟意软得失去力气:“你怎么变得这么粘人……”
顾清淮低头看她一眼:“我们男孩子被人睡了就会这样。”
钟意:“我没有……”
顾清淮在她倔强的嘴上咬了一口:“你没有什么?”
钟意偏开脸,耳朵尖烫得不行,闷声闷气道:“……没有睡你。”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顾清淮颇为无辜,眉眼清澈,说的话却不怎么正经,“这会儿不认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钟意睫毛扑闪,目光闪烁。
顾清淮目光直白看她,眉眼间有很纯正的少年气:“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睡我,我准备一下?”
脑袋里“轰”的一下空白一片,钟意在一秒钟内红成熟透的虾。
这个人怎么从昨晚之后,就跟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样?
再多一秒,她就要热到爆炸,毫不夸张。
从他身下逃出来,跑到卫生间,胸口像有一只兔子在扑通扑通地跳。
镜子里的人衣衫不整,嘴唇和脸颊被折磨得很红,昨晚这里发生的一切又开始在脑袋里回放。
长发随手绑成丸子头,她借冷水降温,决定赶紧洗漱,把那些很不纯情的画面都驱逐出脑海。
当水汽蔓延,浴室的镜子上雾气蒙蒙。
余光瞥见什么,钟意停下动作,定睛一看。
满是湿气的浴室镜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手指写了一行很小的字。
那字迹很霸道也很熟悉“我好钟意你。”
钟意一怔,下一刻咬着牙刷笑弯眼睛。
这个人耍流氓的时候毫不含糊,甜起来又很要命,勾勾手指就可以蛊惑人心。
除了顾清淮还有谁?!
她笑眯眯喊:“顾清淮。”
脚步声由远及近,镜子里映出那道高高大大的身影。
白色短袖、黑色运动裤,清瘦也漂亮,年轻警官松松垮垮斜斜靠在门框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