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捧着他的脸弯腰,在他冷白如玉的脸颊亲了一口:“我好幼稚。”
下一秒就被他买的好吃的吸引所有注意力,坐到他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去翻他身侧的纸袋。
顾清淮忍俊不禁:“你也没多大。”
钟意捧着麻糍咬了一口,迎着阳光眯起眼睛,像见到小鱼干的猫。
她明明只要一点好吃的就会很开心。
这么容易满足的小姑娘,是经历多大的创伤,才会生病。
顾清淮安安静静看着她,听见她说:“你怎么老是把我当小孩。”
钟意把麻糍递到他嘴边:“我明明都好大了。”
顾清淮就这样、就着她的手,微微启唇、在她咬过的位置咬下去。
手指在她下巴轻轻挠了下,有些轻佻、可也温柔:“钟导这么可爱,换谁谁不宝贝你。”
钟意眼眸清澈没有一丝杂质,臭屁小孩儿一样问他:“有多可爱?”
顾清淮居高临下睨她一眼:“想藏在家里不给人家看的那种可爱。”
钟意脸颊因为食物微微鼓起来:“就会哄我开心。”
顾清淮给她擦嘴角:“实话实说而已。”
他好像有一万句情话,一万种夸人方式,一万种让她开心点的办法。
嘴里是软糯香甜的麻糍,身边是年少时爱恋到现在的他,阳光很好,天空湛蓝,不能更幸福。
黑暗的狭小的出租屋、冬日湿冷的南方空气、一个人吃泡面掉眼泪的除夕夜,和夜夜困住她的噩梦,都久远如同上个世纪的事情。
在他身边,她好像真的变成一只可以安心晒太阳的猫咪。
脑袋靠在他肩上,手放进他的掌心,掌心相贴,十指紧扣。
那道常年累月不为人知的伤疤贴着他的脉搏。
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人心生眷恋,眷恋到再也不舍得离开。
想要把时间按下暂停键。
直到顾清淮电话响起。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表情一秒严肃,就算不穿警服,也带着警察的肃杀气。
挂断电话后,钟意小心翼翼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清淮揉她的脑袋:“说是挖出废旧炮弹,我去看一眼。”
他这样来去匆匆,好像就只是为了看她吃到麻糍、笑弯的眼睛。
“你怎么这么好,”钟意心疼也不舍,眼底的眷恋明显,无处可藏,“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呀?”
顾清淮抬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偏头吻上她的脉搏。
柔软的触感,渗透伤痕斑驳的皮肤,顺着血液,直抵人心,心尖发颤。
“你在我面前,就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
钟意下班到家时,顾清淮还是没有回来。
她窝在沙发跟赵雪青视频聊天,归来陪在她身边。
赵雪青是过来人,从领证给她讲到举办婚礼,事无巨细,满满都是干货。
钟意蓦地想起赵雪青婚礼的时候,她遇见顾清淮。
当时赵雪青还在说,以后你婚礼的时候不要这么麻烦,办一个小小的简简单单的就好。
也想起高中的时候赵雪青说我们办集体婚礼,当时顾清淮说不要,说万一我俩比你们早呢。
如果没有她提分手,应该真的会像顾清淮所说,早在分手前他就打好了结婚报告、买好了求婚戒指。
越想越觉得,她何德何能,能让太阳落进自己满是泥泞的生命中。
电话那边,赵雪青还在说:“旅行结婚应该很爽,但是顾清淮那工作性质,应该没有办法请太长的假、去太远的地方。”
钟意“嗯”了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