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能力太强,见不得人受苦,那些白天的所见所闻,在深夜都变成噩梦折磨她。

所以才会生病,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度过暗无天日的三年。

他对此一无所知。

钟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前很难过的时候,只能抱着这件衣服……但是现在,我可以抱着你呀……”

顾清淮身上是那件灰色卫衣,上次让他吃了一肚子飞醋、从她家带回来的那件。

材质很软,没有警服撑起的棱角,整个人柔和得不像话,恍惚之间还是她一见倾心的少年。

看他皱着眉、如临大敌的样子,她伸手抚开他的眉心,明明拆弹的时候,他都云淡风轻,甚至有心情和人玩笑,现在却是如临大敌的严肃。

钟意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掌心,手指错进他的指缝,十指紧扣。

顾清淮问:“为什么会当记者?”

她以前说是喜欢,他没有多想。

钟意:“想为弱势群体发声,是不是有些中二?”

“其实很多女孩经历过性骚扰,在坐公交车的时候,在穿裙子的时候,在职场,在校园。”

“我想,也许有一天,我能站出来为她们说句话。”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沉重,这绝不是她说心里话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