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钟意拍拍脸,清脆的两声,让自己清醒,“色令智昏”是没错,但你是正人君子。

却听顾清淮轻笑出声,她抬头,他的嘴角慢慢、慢慢上扬,唇红齿白的漂亮样子。

钟意:“你笑什么?”

顾清淮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坏得不行:“你先跟我说说,你想什么了,脸红成这样?”

钟意嘴硬:“什么都没想。”

“可我怎么记得,”顾清淮看着她的眼睛,“以前你每次想占我便宜的时候,就会这样。”

跟顾清淮在一起前,钟意没有喜欢过任何人,看电影小说里的亲亲抱抱也没有任何感觉。

跟顾清淮在一起之后,她发现自己变得好奇怪。

虽然害羞,可看到他,总想和他亲亲抱抱,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觉得这样不好,像个轻浮的“登徒浪子”。

所以在那种念头蹦出来的时候,她很严肃地拍拍脸,告诉自己,不要老是觊觎人家。

一不小心被顾清淮看见。

少年无辜:“干嘛拍自己。”

钟意用自我检讨的语气说:“你在旁边,我老想……亲你。”

“那就亲,”少年俯身靠近,把她揽进怀里,眉眼粲然,“谁让你忍着了。”

所以现在,有过前科的钟意无法狡辩:“委屈一下,你睡地板,我睡床。”

顾清淮无可无不可,钟意的脸被暖气烤得不断升温,特别想把脑袋伸出窗外冷静一下。

她在地板铺了好多层棉被,想要让它跟床一样软,背对着顾清淮问:“你要洗澡吗?”

话一出口,自己先耳朵红透。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说什么都暧昧。

不是没有住一间酒店过。

那年他放寒假,知道她一直想去北方看雪。

订酒店的时候,是她要订一间,旅游旺季,酒店很贵,都是穷学生,不想他破费。

当时顾清淮笑得不怎么厚道,有些坏,眉眼间都是风流气:“不怕?”

她摇摇头,诚恳道:“不跟你住一间才会怕,我看过很多住店半夜被敲门的新闻。”

标间,两张床,中间泾渭分明。

傻乎乎的小姑娘,好像知道些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顾清淮无奈,在看到浴室是磨砂玻璃材质后,忍不住皱眉。

她抱起衣服说要洗澡,他点头,脸色有些不自在:“我去跑个步,一会回来。”

她拉住他的手腕:“不可以不去吗?我一个人在害怕。”

顾清淮抿唇:“你看那玻璃,你洗澡的话,我都能看见。”

她天真无畏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想看的。”

顾清淮无奈笑着,坏得坦坦荡荡,俯身对上她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看?嗯?”

他捏她的脸:“不要把我想得太好,我可能不光想看,还想做些什么。”

直到她洗完澡,她发消息,他才回来。

顾清淮进浴室的时候,她悄悄看了一眼。

磨砂玻璃上映着他的修长挺拔的身形,非常、非常引人犯罪。

……

驱逐走所有让人脸热的回忆,钟意打开衣柜去帮顾清淮找能换的衣服。

叠得整整齐齐的灰色卫衣,在角落。

那些年,想扔扔不掉,看到又难过,只敢藏在最深处。

钟意把它拿出来,连同灰色运动裤,放到顾清淮身边:“洗完澡穿这个。”

顾清淮眉梢微抬:“你的衣服我穿不了吧?”

钟意把衣服塞到他的怀里,干净柔顺的香气袭进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