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听起来可怜极了。

她夜盲,什么都看不清,就算他近在咫尺,也只有一个高高瘦瘦的轮廓,她看不清他的脸。

“顾清淮。”

“嗯。”

睡衣被冷汗浸透,意识被梦境敲得粉碎,钟意鼻子发酸,不抱希望地问:“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空气寂静,像是等待刽子手的道落下来。

心脏被钝刀划过,钟意的指甲嵌入掌心。

顾清淮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喜怒不辨令人难以琢磨,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回房间。

浴室水声响起,钟意的眼睛慢慢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