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的情况一直反复,在遇到他之后开始稳定下来。”

“照这个趋势,或早或晚,都会进入下个阶段。”

“所以,为什么不可能?”

那我是不是可以,再离他近一点点。

光是这样想想,她都觉得世界陡然明亮,花开一片。

她打开房门,来到茶几旁边,小孩子拆礼物一样打开百香果布蕾。

顾清淮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坐在地毯上的钟意。

她身上是材质绵软的卫衣运动裤,卷曲长发绑成丸子头,额头没有遮挡,野生眉显出几分英气。

可是那脸颊微微鼓起一点,看起来很像贪吃的小仓鼠。

百香果布蕾香气扑鼻,有水果的酸甜也有奶香的浓郁。

钟意吃第一口,就已经把它荣升最喜欢的甜品前三名。

顾清淮擦着头发在沙发上坐下。

他头发短,从不用吹风机,深蓝色的毛巾衬得手指修长冷白。

他随手擦了几把,人微微弓着身,手肘搭在膝盖上,灰色帽衫松松垮垮,领口有些大,大概是临到睡觉就随意了些,里面没有再多穿一件T恤。

从钟意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平直的锁骨,肩膀也微微露出一点端倪,那块地方阳光照不到,冷白冷白的,看起来……手感挺好。

“好吃吗。”顾清淮扬了扬下巴,喉结清晰冷淡,像雪山万年不化的山巅,也像嶙峋的冰块。

钟意这才回神。

美色惑人,钟意你往哪儿看呢你。

可还是不可避免,被近在咫尺的美貌蛊惑到大脑短路。

她想也没想,重重在百香果布蕾里挖了一勺,递到顾清淮嘴边:“你尝尝。”

顾清淮垂眸,凤眼冷峭,看她几秒,突然就笑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低头凑近,微微启唇。

钟意近距离看着他清晰漂亮的嘴唇,薄薄的、线条清晰的、亲起来分外柔软的。

唇红齿白不外乎如此。

而那被他薄唇碰到的透明勺子,刚才她用过。

脑袋里有根弦猝不及防断掉,捏着勺子的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顾清淮低垂的睫毛浓密根根分明,眉眼轮廓冷淡到锋利的地步,鼻梁又高又挺。

他吃掉她喂到嘴边的百香果布蕾,淡声回了句:“还好。”

心跳声,砰砰砰,近距离碰撞着耳膜。

钟意若无其事收回手,转过身背对顾清淮,面朝着电视。

她坐在地毯上,曲着膝盖,人缩成挺小一团。

空松的卫衣下坠,脖颈连着肩膀的线条纤细又脆弱。

刚才这算什么?

间接接吻对不对?!

脑袋里像是有烟花炸开,炸得她头晕眼花。

她是被美色迷了眼没有反应过来,那顾清淮呢?

他竟然还笑了下!

笑得一脸祸水样!

坏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

顾清淮人往沙发靠背上靠,两条长腿大喇喇敞着,单手撑着脑袋。

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综艺,以慢生活为噱头。

他的视线收回,落在坐在地毯的女孩子身上。

钟意头发绑得随意,碎发垂在肩颈,耳朵已经红透,并且还有越来越红的架势。

顾清淮修长白净的手指揉了下鼻梁,嘴角弯起的弧度遮不住。

而钟意就在这时回头,对上一张斯文败类的脸,绷着脸气呼呼问了句:“看我干嘛?”

猫猫又发怒了,她一害羞就炸毛。

怎么会有人生气的时候这么可爱啊。

顾清淮单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