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被他哑着声音警告“你专心点”,坏小子不等她喘不过气不知道放开。
持续升温的空气中,都是他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环绕着。
钟意嘴唇翕动,无力反驳,只能任由那抹淡红的颜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朵,热成熟透的虾。
顾清淮赚便宜卖乖的一把好手,心情很好,嗓音愉悦:“下不为例。”
钟意:“你!”
顾清淮心情很好,逗她时眉眼间都是让人脸热的风流气:“我怎么了?”
钟意庆幸自己散着长发,能遮住耳朵,不用看也知道,此时此刻一定红得滴血了:“你正经一点!”
顾清淮挑眉:“知道了,你凶什么凶。”
他低头给她操作执法记录仪,眉眼弯起的弧度很蛊,说话的语气也是,那冰冷的声线一旦带了纵容,简直能让人把真心交付任他玩弄。
她玩不过他,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好在,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年,他是真的喜欢她。
执法记录仪,记录了她被反锁在车里那一个小时发生所有的事情,记录了顾清淮是如何转移炸弹、又是到无人区引爆,危险程度相当于去阎王殿里散了个步。
也记录了返程路上,那名开“运输车”的老民警说的话,他说他有一个拆弹牺牲的儿子,今天他站他们爷俩的最后一班岗。
在拍摄纪录片之前,钟意只知道,警察有刑警、特警、缉毒警,根本不知道特警里最危险的那一群人,他们叫排爆手,每天和炸弹打交道、和死神对抗。
她不知道原来电影里演的画面在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不知道原来这样的事情就在自己身边,下班的拆弹专家,没有排爆服没有排爆头盔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还要一个人走向全然未知的危险。
归根结底,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想起什么,钟意问道:“到时候纪录片播出,需要给你打码吗?”
她始终记得,纪录片拍摄前,她在会议室看到的那一沓他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