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员走近打开箱子，果然里面藏着毒品：“干得好，午饭加鸡腿。”

这是第一次见缉毒犬训练，钟意忍不住感叹：“好厉害。”

顾清淮扬眉：“这只史宾格是一条缉毒功勋犬，当时我们的人在高速路口拦截毒贩车辆，就是它最先发现毒品。”

他的声音很好听，正经起来的时候清越磁性，像他高中给她讲数学题的时候。

钟意低头攥着笔，眉眼认真：“毒品是藏在哪里被它发现的？”

顾清淮：“一箱密封的菠萝，内里挖空，填上毒品，再用强力胶粘合。”

钟意肃然起敬，顾清淮领着她往训练场里走：“那只钻火圈的德牧，是搜救犬。”

钟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狗狗在过火障的时候，原本立起的耳朵瞬间贴在脑袋上，身形如箭，简直帅到爆炸。

顾清淮：“地震那会儿，山路通不了车，它跟着我们长途奔袭一个多小时，前爪磨出血，瘸着腿还要往里跑，是个不要命的主。”

仔细看，狗狗的前爪还有救灾留下的伤痕，触目惊心。

顾清淮：“那边那只拉布拉多，搜爆犬，每□□九晚五在地铁站执勤。”

“地铁站没有风吹日晒，还有空调，是不是工作相对轻松一些？”

缉毒犬、搜救犬，日常生活中很难见到，而搜爆犬要常见很多。

钟意像个上课举手发言的小学生：“我之前在地铁上看见过一只，狗狗打盹，又被警察小哥哥叫起来，当时身边的人都在说，让孩子睡一会吧，瞧把孩子给困的。”

顾清淮垂眸：“任何经过它身边的人，只要携带可疑物品，会立刻被它发现。”

钟意讶异：“这么厉害？”

顾清淮嘴角勾了下：“搜爆犬工作很累，每天嗅探上万次。”

嗅探上万次是个什么概念，钟意其实想象不出来。

看出她的迷茫，顾清淮站定，低头看她：“你用鼻子快速吸气呼气试试。”

钟意想也没想，乖乖照做，飞快吸气呼气。

半分钟后，她皱着眉头老实巴交道：“不行，我头晕了。”

她说得认真，耳边却落下他笑时的气音。

钟意抬头，顾清淮眉眼弯起，那笑不怎么正经：“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傻不傻。”

她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在捉弄她。

钟意脸皮薄，想起自己刚才犯蠢的样子，整个人红成一只熟透的虾：“顾清淮！”

顾清淮整个人都浸在柔软的光线中，眉眼含笑看她：“到，领导有何指示？”

也就是他长得好看，不然这么欠打怎么能安然无恙长这么大。

钟意心跳蓦地变快，瞬间没了脾气：“你不要笑了！”

顾清淮双手抄兜，垂着长长的睫毛，眉眼的弧度好漂亮：“笑都不让笑，你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刚好一群警犬训练结束，看到顾清淮冲过来将他扑倒，团团包围，他在中间，冷淡严肃的一身警服，少年感却似乎从未被破坏。

钟意抬起相机，眼疾手快按下快门。

镜头后面的眼睛，就这样轻轻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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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正是晚高峰，暖调的夕阳里，黑色越野车龟速向前。

钟意索性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继续在本子上整理拍摄要点，防止回家就忘记。

“听说，那只在地铁站执勤的拉布拉多，一天中最开心的时间，就是回到警犬基地，教导员陪它玩的时候。”

“是吗。”顾清淮语气敷衍，显然对警犬不怎么感兴趣。

就在钟意觉得自己开启一个错误话题的时候，听见他问：“那猫猫最开心的时间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