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元选不出来。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睁大眼,扭过身,愣愣地看向林清。那模样太漂亮,鼻梁高挺嘴唇粉润,像个昂贵瓷器,有价无市,可惜一碰就碎,再不值钱。
付西元只好装傻:“宝贝,怎么这么问?你们一个是我男人,一个是很多年朋友,现在干爹都走了,假如你们能和谐点,其实都可以……”
话没说完,林清抬手抽了他一巴掌。非常清脆。
付西元被扇得头往右偏,脸上直接浮出巴掌印,疼得他嘶一声,又心虚不敢发火,捂着脸道:“我就是传话。你不乐意就当我没说嘛,老公。”
林清却道:“约他。明天见。”
付西元没懂他脑回路,但还是照做,给林骁发信息。接着讨好地蹭进林清怀里,但人家不乐意。
他被扔在床边,不准上床,最后只得趴在床尾睡着,头枕在林清膝盖上,像只乖巧的小宠物。
第二天醒来,他被插上尿道棒,穴里塞了跳蛋和肛塞。付西元还挺高兴,说明人没打算不理他。
于是他笑嘻嘻抱住林清,咬他的脖子,“不生我气了嘛?我身上洞都是你的,你随便玩儿,亲亲。”
林清不理他,却拉着他的手随自己出门,开车进别墅区,见到林骁和干妈。
干妈默默离开,说去做饭。
林清和林骁坐在沙发两边,间隔一张长桌。前者面无表情,后者挂着虚伪的笑意。
付西元都不想趟这摊浑水,但林清不肯放过他,大手紧握住他细腰,扣在自己身边。
“你知道这会儿情况,”林骁道,“我二伯他们一直在旁敲侧击,一会说爷爷想我,一会说老头死了儿子难受,不愿意钱被外人贪走,真他妈的。弟弟,咱虽然以前有矛盾,但相比之下,我也认你有点本事,跟那群乡下佬不一样,如今我俩该站一条线。你觉得呢?”
“可以。”林清回答。
付西元没成想他这么配合,不由瞧过去,心里不忿道:那还在床上骂我?
但这样更好,他真恨不得天下太平,这俩人他都喜欢,都放不开,最好能和谐共生。
他不禁笑道:“哎呀俗话说了,就算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更何况……”
正说着,穴里的跳蛋却震动起来,频率还很高,嗡嗡声响彻屋顶。
他一下子羞耻不已,闭上嘴,怀疑家里这么静,林骁肯定能听见。脸都泛红。
他抿唇,不说话了,嗔怪地瞥林清一眼,默默靠进他怀里,夹紧腿,像个没地位的小情儿。
林骁见他俩这样,只觉眼瞎,强行忽视,继续道:“当然了,最好是给点钱打发。但我爷爷这人很混球,不一定好糊弄,假如他真要争……”
“让他签放弃继承。”林清淡淡。
“他要不签呢?”
林骁这么问,竟逗得林清咯咯笑出声,像古早电影里的邪佞反派,又怪又恶,慢吞吞说:
“逼他啊。你还不懂么?”
林骁尬笑了一下,“这玩意儿要公证,那么多人……”
“那就解决他。”林清果断。
林骁愣住,还没开口,付西元先忍不住问:“怎么解决?你这话听起来不对劲啊?”
林骁却压低了声:“……你有路子?”
“没有。”林清假笑一声,露出鲨鱼白的牙齿,一丁点牙龈红如血,意味不明地说,“我开玩笑。”
这之后,付西元虽仍和林清同居,却很少见面。
他下班回来,面对空旷偌大房间,只觉得心焦莫名,想打架想抽烟,还想去外边找人发泄。
但不敢。鬼知道林清还有没有监视他。
再说,林家顶梁柱刚倒,正是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