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粒小石子悄没入湖,嗓音低不可闻。

“喂。”

他再喊一声,依旧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小孕妇长睫阖着,浅浅的呼吸均匀有律。

没有回应就是默认。

郑冠自己给出答案。

踢开遮住小孕妇小脚的抱枕,他蹲下身,隔着空气,仅凭视线就能真切感受到那双小足的柔软与温度。

它们乖乖并拢在一起,陷进洁白毛毯中,每一颗足趾都是一粒汤圆,软得要融化。

《燕丹子》记载一个故事不知真假,为使荆轲刺秦,太子丹设宴相邀,在聚会上荆轲夸赞琴女的玉手纤美。太子丹闻言,命人将琴女的双手砍下,置于玉盘中相赠。

初闻这个故事时,郑冠皱眉无语,此时他的想法却比太子丹的更病态,要是能永久珍藏手中之物……

可惜砍下来就失了温度,沦为死物,郑冠掂玩着掌心的两只小脚,大手将它们拢住,温柔有力地捏弄摩挲。

白皙小脚在骨骼分明大手的搓玩下逐渐粉热,郑冠低头看着,眼角发赤,指腹不停挤压每一处软嫩肉肉,满手酥腻柔滑。

忽地。

掌中小脚一踢,蹬中郑冠的手心。

猛然间电流沿着指尖顺着血流筋脉汹涌扑击,霸道分为两股,一股窜过手臂向上直冲大脑,一股射过腰腹向下撞进腿心。

硬了,感觉好棒,郑冠仰头咬牙,喘息在齿间倾泻而出。

见小孕妇的眼皮微微颤动,他犹疑片刻,为了保住尊样和体面,纠结地放手起身。

少顷。

“你叫什么?”

时夏醒来时,只觉双脚莫名热烫,她缓了一会儿,才听清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男人的问题。

郑冠支起二郎腿,展开一只手臂懒散搭在沙发背上,挺不耐烦:

“我问你叫什么?哑巴了?”

想不通为什么脚会发热,时夏站起身,一步一步去踩绵软如云的地毯,问:

“这个毯子怎么卖?”

郑冠即将耐心耗尽:“你,名字?”

“翠花。”

“什么?”

“翠花。”

时夏随便想了个名字。

郑冠直起腰身,被这个土名字惊得眼角一抽一抽的。

“翠……花?”郑冠表情难看,“你姓什么?”

“我姓时。”这回她诚实了。

时翠花。

郑冠生无可恋地瘫坐回去,双手捂住脸,忽然发觉这手摸过翠花的小脚还没洗,脸色绿了。

整整一个上午加中午,陈屿没有收到时夏的回复。

似乎有点不对劲,陈屿又一次拨通她的号码,机械女声之后是一连串‘嘟嘟’忙音,她关机了。

平时她回消息一直不积极,关机情况倒是少见,陈屿担心她出了意外,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要杞人忧天。

老张拎着个保温杯走上楼梯,撞见楼梯口的陈屿:“怎么在这?发布会快开始了还不去?”

针对本市近期的一起特大刑事案件,市公安厅在今日下午三点举行新闻发布会,由陈屿主持并介绍具体侦破情况。

“怎么?上镜还不高兴?”

老张摘下警帽,对着警容镜,愁闷地捋一捋地方支援中央的发丝,重重拍了下陈屿的肩膀:

“你小子可是局里的门面,去年上镜,生生承包了单位半年的零食。”

陈屿之前也出席过发布会,通报案情,不曾想当天他的照片直上热搜,力压明星婚礼,大小姑娘们纷纷嚷着最帅的都上交给了国家。

次日清晨,市公安局门口堆满了大包小包的零食,连续半个月都有人送零食过来,扔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