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压强捏小蚂蚁似的,轻易碾碎人类脆弱的骨骼。
忽地,悍马的右边车门震了下,在寂静凄寒的水库深夜,动静格外显眼。
正在制作防水雷管的赵青尧抬起头,拎起脚边的电击枪,漠无表情地迎着车灯走去。
完了,郑冠悬起的心疯狂收紧,翠翠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电流击打,那滋味他尝过一次,痛得恨不得扒掉身上的血肉。
车门又是一震,里面的翠翠在大力拍窗,她似乎靠自己解开了绳索。
“老归,快点。”郑冠急了,“那个疯子。”
昨晚遭受偷袭时,归仁泽的眼镜当场遗失,好在他是低近视,勉强能看清副驾位置那个模糊的身影。
灯光中白雾翻涌,宛如森然的霜色在赵青尧腿边凝冻,他迎着光线走近,却不是靠近悍马,抄起射出火花的电击枪砸向郑冠,手背上的血管条条绽起!
“啊”
郑冠的表情瞬间惊恐,抽搐,反应过来咬死牙关,这一次绝不能让翠翠听见。
人体导电,与郑冠接触的归仁泽也抽搐起来,嘶哑的苦闷泻出齿缝。
咔哒。
一道微不可闻的开锁声。
推开车门的时夏跌撞爬出来,赵青尧下车时取了她嘴里的布团,又或许是因为怜惜,手脚的绑缚不紧,她先是爬到车后座找到了一根尖锥状的利器,磨断绳子,又在主行驶位置按开门锁。
看着眼前惨烈凶悍的景象,时夏踉跄向前,心底的凉意一寸寸透到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