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家的本来是想要自己去抢肥羊来着。但是二狗子打探到了,那客商请了镖局的人过来保护他们。兼着和金家、宁家关系密切,花大价钱走私回来不少好家伙式。咱们一家吃不下这肥羊,才想着邀情各位哥哥们同……同什么举来着?”

前来传话的人摸了摸后脑勺,憨憨一笑:“这个我倒是记不住了。”

那摇着小扇子的狗头军师笑道:“倒没想到你们刘大当家还是个秀才。你要说的,是同襄盛举吧?”

那人眼睛一亮,拍手道:“正是,正是!我们大当家的说的就是这个同襄盛举!”

这座山头的大当家眯了眯眼睛:“杀大肥羊可不是一件简单事情。咱们家里这边儿还要在想一想,回去告诉你们刘大当家的。三天之后,咱们会派人去给你们大当家的一个准信儿。”

那传话的绺子点了头,在这处山头吃了酒后乐呵呵地带着酒气走了。直到走出了东松平岭,到了西松平岭,彻底脱离了东松平岭各个匪窝派出去的探子的视线后,才扯着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刚刚那场谈话,真的是让自己觉得连胆子都要被吓没了。但是他还是得撑着,而且还要撑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气势出来。

因为刘大当家的和他讲了,今天的这件事情办不好,等着他的就只有一个死字。

这些匪窝里面的匪首都没有立刻刘麻子一起宰肥羊的邀请。虽然整个松平岭的绺子联合在一起去劫大肥羊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但是有前例可依不代表这些土匪头子们的戒心会立刻消散。

他们要去探探消息,省得是刘麻子坑他们。

这个时候这些土匪头子们当然没有天纵英才地洞见山下白雄起和冯振霖的计谋,更没有人脑洞大到刘麻子那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豺狼成了披军皮的丘八脚下的一条狗,居然和当兵的一起算计他们。

他们怀疑的是,刘麻子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有哪只部队要往松平岭这边儿过来,然后刘麻子骗他们过去和当兵的打。等到他们死得死、伤得伤的时候,刘麻子就达成了目的,过来抢东松平岭这边儿的地盘!

要是这样的话,那刘麻子他就太贪心了!诚然,西松平岭是不如东松平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也不如东松平岭富庶,资源丰富。但是刘麻子可是占着一整片西松平岭的!

刘麻子在他们这些绺子里面,地位和实力都不低。要不是他来得晚,他肯定会在东松平岭占据一大片好地界儿。只是他落草的时间晚,东松平岭的好地界儿都被占没了。当时刘麻子在西松平岭建立了大本营,然后就开始和东松平岭打仗抢地盘儿。

他知道自己硬对硬地干不过东松平岭几家大绺子,于是就在东松平岭那边儿的绺子出去宰肥羊的时候捣乱,晚上搞夜袭的那一套。把人折腾地够呛。

东松平岭那边儿的绺子们也不是打不过刘麻子。只是要去真的打刘麻子,肯定会造成不小的损失,尤其是青壮和弹药,这他们哪里舍得?但要是不打刘麻子,刘麻子干出来的这些事情又实在是恶心人。

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是真他娘的难受。最后几个大当家的合计合计,于是决定和刘麻子和谈。

刘麻子肯定是想要一块东松平岭的好地界儿。可是那些地界儿都被大绺子给占了,哪个人会愿意把地界儿让出来呢?可是不拿出真东西来,刘麻子又不能消停。

谈判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刘麻子深知要是真给东松平岭的土匪们给逼急了。他们说不得真的会联合起来把自己给做了。他是个脸厚心黑,见风使舵的人。在和东松平岭的这些绺子拉扯了一段时间后见好就收,提出了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

“既然东松平岭没有我的地界儿,那我就要整个西松平岭都是我的。这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