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字莫名让沈肆月心里一酸。
这样的细微区别,天天见面的人自然是不会注意到的。
而两个多月、六十多个日日夜夜没见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也就是那个瞬间,他清白的手腕从松散的卫衣袖口滑出来,暗红色痕迹一闪而过。
沈肆月想也没想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顾桢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硌在她掌心,手指微动,又伸直,任由她抓着,没有抽回去。
他手背手心的交界处、靠近掌心的位置,全是磨烂了又长好的擦伤,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那双手她曾经觉得只可以用来提笔,现在已然握过枪、扣过扳机、在军校的训练场摸爬滚打过。
于是顾桢出行前,跟本地同学请教的出行攻略全部作废,沈肆月径直拉着他到了校医院,买了碘酒、消炎药、创可贴、纱布、跌打药,满满一大包。
虽然希望他永远都不会受伤,但这好像并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