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二楼,段文昌摁下一串数字,打开房门。
刘树义蹿了进去,自觉地脱掉鞋子,穿上男主人大码拖鞋啪嗒啪嗒到处转。
她把所有能推开的门都打开了,屋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了。
刘树义拍着胸口嘘嘘了两口气,这才开始仔细观察段文昌的住处。
三室一厅,黑白色调。
客厅特别大,最中央放着一个三米的长沙发,纯黑色。
沙发下面铺着同样黑色长绒地毯,旁边一个小小的玻璃双层小桌,小桌上下层各一个烟灰缸。
距离沙发五六米远的地方是超大屏幕的电视墙。
客厅里既没有桌子也没有多余的饰物,只有墙上几幅几何抽象画。
段文昌进了右手边第一个房间,那应该是主卧了。
连他们家的床单被套都是黑色。
段文昌在房内换了一套米灰色的家居服出来,丢给刘树义一套衣服。
他道:“去洗澡吧,这衣服将就着穿。洗完早点睡觉,隔壁。”
左手边是一间大书房,书房旁边是改造过的大阳台,全透明玻璃,玻璃上方有可以自动伸缩的幕布。
这里方桌一张小圆桌,两张黑沉沉的原木靠椅。
段文昌进了书房,让刘树义自便,随即就关上了房门。
刘树义冲澡的时候还洗了个头,她套上段文昌同色系黑蓝色的家居服,扣好扣子。
唯一的问题就是裤子太长开松。
她两只手提着裤子贼头贼脑地出来洗手间,看见段文昌的书房还是关的,于是赤脚往他的卧室跑去。
她从衣柜的抽屉里面翻出夏日的棉质短裤,拿到腰间比了比,随即脱掉长裤穿上了这条带着松紧腰的短裤。
虽然还是有些松,好歹可以卡到胯部的位置。
段文昌打完电话,打开电脑翻找了一下重要的邮件,将邮件传送过来的资料下载好,存进加密的文档里面。
他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表示,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估计那人也已经洗好了。
段文昌打开房门,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发现地上好长一条湿漉漉的脚印,和一连串的水滴。
他黑着脸一路跟着脚印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
刘树义正在他的床上蹦蹦跳跳的,随着她的动作,头发上的水珠甩得床铺上到处都是水滴。
大大的上衣随着落下来的动作鼓成一只打灯笼。
刘树义跳着转过来,往上一弹,“呜”了一声,掉下来,又“哇”了一声。
她拍着手对段文昌道:“你的床垫好有弹性哇!”
段文昌走到床的右侧,双手抱住胸,道:“树义,你先下来。”
刘树义跳到他面前,咚咚两下,道:“我就不下来!”
段文昌迅速伸出手要去抓她,刘树义更加灵敏,她蹦到右边,朝他吐了吐头。
刘树义道:“怎么样,抓不着我!”
说完她便跳的远远的,满床乱转,传单和被子早就皱成一团。
段文昌趁着她跳起来,猛的跳上床,将人一把拉过来。
刘树义被拽地往后仰,先是屁股着床,接着就被对于女性来说庞大得多的身体给压住了。
段文昌压住她,在她的腰间狠狠地揪了一把,威胁道:“还调皮吗?”
刘树义被他喷在颈侧的鼻息和手上的动作弄得哈哈大笑。
段文昌有些后悔,身下的躯体柔软,带着他常用沐浴露的馨香。
她仰头哈哈笑着,四肢挣扎着,拳头一点力道都没有地垂在他的肩膀和胸口。
段文昌的身体紧绷着,他带点喘息地看着仍旧在玩闹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