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宏很矛盾,看到刘树义的诊断书和她的真实情况,他做的难道是错的?
试探、威胁、恫吓、声东击西、挑拨、施压,这些都是寻常手段。
唯一的宗旨就是突击有疑点的人的心理防线,击溃他们的想法和逻辑,自然就能得到进一步的线索。
韩宏被停职了一个月。
他后来又去找过刘树义几次,韩宏没有见过有人找过她,看望她,或者照顾她,她好像是真空里面的蜡像女人。
他甚至给她带了一束花,也就是那种最简单的康乃馨,粉红色。
偷偷放在门口,只留了一张卡片,告之是送给2号病房的刘树义。
在她出院的当天,她被一个同龄的女人接走。
时间久了,他也将刘树义这个人抛之脑后了,毕竟这座城市,每天都有案件,每天都有罪恶。相比较起来,李国锋案件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韩宏抱着刘树义,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他真的愿意付出代价给15年的韩宏吃上一颗。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如果的话,他真的不希望他们两个因为那件事情相识。
他后悔那样对待她。
她只是个被动的,甚至有时还有些迟钝的普通人,需要他来呵护的女人,而不是孤单单一个人在病房里面被人遗忘。
“你们在干什么。”段文昌站在一旁,抱着双手,审视着他们两个。
在刚刚看到抱在一起两个人的瞬间,眼镜片后的双眼闪过愤怒和鄙视。
段文昌浑身怒火,如果他可以发火的话,他要摔碎所有能摔碎的东西,他要把这个酒店这条走廊砸的稀巴烂。
他要把刘树义这个女人立刻马上从东虹国际赶走,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短短几天的时间,有没有十天,或者一个星期?
载她走说是她男朋友的小男生,停车场里面浮华的青年,现在换成了型男。
当她在他面前装得听话可爱的时候,装的懵懂无知的时候,装喜欢他的时候,在背后,她是不是跟无数个男人在一起?
这就是她,这就是女人。
女人,都不值得信赖。
心思多变,你永远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停下来,什么时候会满足。
什么时候会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和老去的父亲。
段文昌很清楚自己是个怀着强烈仇恨的男人,他不觉得这点不好。
只有他的心中怀有这样强烈的情感,才能促使他去争取去拼搏,去反击所有对不起他的人。
他深吸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怒火平息下来。
段文昌也清楚,他把对自己的母亲的怒火迁怒到了刘树义身上。
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像自己的母亲一样。
但是刘树义也并不无辜,不对吗。
在他面前的这一幕,就是她最明了的罪证。
段文昌将刘树义带走了,韩宏紧紧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
韩宏给阿良打电话,道:“能请你帮个忙吗?”
阿良吹了声口哨,叫他尽管说。
韩宏道:“我想了解刘树义现在的资料,你能帮我查查吗?”
阿良沉默了半响,叹了口气,道:“阿宏,又是这个女人吗?你怎么就是跟她这么过不去呢?”
韩宏解释道:“不是因为那个案子,你放心吧。我今天见到她,我......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能赶紧查查吗?”
阿良道:“啧啧,语气怎么这么别扭,一点都不像我们的韩警官。嘻嘻,好的,没问题。”
在段文昌车上的二人,照旧没有什么话题。
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