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仍是打着口型没发出声音,慢慢道:“再见。”
☆、季节变换2
刘树义整个人夹在一团混沌里面,时而干燥,时而潮热,时而几乎要窒息。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上潮热不已。
刘树义虚弱的睁开眼睛,喘着气,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鸣响不停的手机。
结果捞个空手,她撑起来去看,桌上什么都没有。
她的手机还没拿回来呢。
都已经有耳鸣幻听了。
口渴得要命,她望了望窗户,窗帘后阴风阵阵,啪嗒啪嗒雨水激烈地打在玻璃上。
刘树义用右手撑着坐起来,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她歪在地上,觉得膝盖有些疼痛,可是这些比起脑子里针刺一般无法缓解的疼痛来比,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这种纯粹的皮肉之苦让她清醒了一点点。
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刘树义手脚并用地挪到客厅,还好地上都是毛毯,她动一下歇息一下。
这次边清清楚楚地响起了敲门声,并不重,敲了两下,再停了一下。
门外的人似乎很有礼貌,估计也不清楚门内到底有没有人。
在刘树义以为那人走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一道女声传进来:“总经理?你在吗?”
知道她这处住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便是杜黄裳,一位便是韦秘书。
韦秘书曾经过来帮她拿过东西。
刘树义欣喜不已,甚至有些激动,她张开嗓子尽全力喊了一声:“素素!”
嘶哑破落的嗓音,韦见素听见后登时有些紧张,急急敲了两下,问道:“总经理,你怎么了?还好吗?”
好不容易挣扎着打开门,刘树义倒向韦见素的怀里,韦见素一把紧紧抱住她,生怕她摔了下去。
刘树义虚弱的闭上眼睛,任由韦见素托着抱着她往里面带。
稍稍有些安心,素素的怀抱柔软极了,刘树义不由的真的睡了过去。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给她脱衣服,热热的毛巾在脸上身上擦拭着。
额头上敷上毛巾,韦见素半抱着树义,给她换上新了睡衣睡裤。
缓缓将她放下后,找了张薄毯紫盖在她的身上。
韦见素蹲在地上,仔细的描绘着刘树义的模样,心下软得一塌糊涂,更多的是心痛,心痛她这般不知道照顾自己。
她将空调的温度往上打了一点,关好家里所有的窗户,让外面的邪风不至于吹到刘树义。
韦见素看了沙发上昏睡的人一眼,拿了门口的钥匙外出去找药店买点退烧消炎药。
她出门的时候,还是微微小雨,带她冲去药店,已是狂风大雨。
雨伞有些撑不住,被吹打成不规则的形状,瓢泼大雨将她的后背和裤腿全部打湿了。
韦见素花了二三十分钟才找到药店,更加担心公寓里面的刘树义,急急买了药,快速地往回走。
快要冲到公寓楼下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在看手表。
待她走近了两步,便认出这人就是顶替了她职位的男人,段文昌。
她从来不恨段文昌,也说不上讨厌。
她本身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背景,全靠的是自己的专注和努力。
其实东虹国际总助的位置,说一万道也轮不到她来做。
何况东虹国际如今在刘树义手上,若是心机叵测的人想要摆弄她欺骗她,估计并非难事。
韦见素在这里没有根基,在东虹国际更是没有依靠。
曾经有人私底下贿赂她,被她拒绝,那个时候她就明白,她离开,或许是迟早的事情。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