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兴疑惑,问道:“怎么就喝这么一点点。”
刘树义摇摇头:“喝多了头痛啊。”
白建兴不由鄙夷,真是没有浪漫细胞,一根筋。
这难不倒他。
......
白建兴逐渐吃力起来,这女人怎么油盐不进,说喜欢自己,就是这么喜欢自己的?
靠的这么近了也不见脸红一下,劝这么久半杯酒都没喝完,想去搂她的腰被拂开。
白建兴转了转眼珠,从后面靠近,侧头在她耳边哑着嗓子道:“树义,你....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刘树义叉了一颗西瓜,塞进嘴巴里,香甜的汁液瞬间充盈着口腔。
她疑惑地转头望着小白,道:“你怎么会这么问呢小白,我当然喜欢你呀。”
白建兴的鼻尖几乎挨到刘树义的鼻尖,道:“是的话,就让我....”
他靠了过去。
刘树义突然抓住白建兴的双手,眼里好似有说不尽的话,却跟男女情丝毫无关系。
旖旎的气氛突然散去,白建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刘树义道:“小白,这个月的生活费要晚点给你了。”
白建兴心下一梗,直觉有坏消息等着他。
刘树义连忙道:“你别急啊。我大伯将我的卡限额了,可能是我爸爸安排的。你别急,我下个月初就打给你。”
白建兴脸上带了点冷,心道:连□□都要被限额,看来她身上没有多少资金了。他勉强说了句“哦。”
刘树义又道:“我的包落在酒店了,今天....今天....我可能买不了单。你先垫着,我下次再刷给你,行吗?”
白建兴瞅了桌上的三瓶红酒,全部打开,挑的还是最贵的。
嘴里塞满了黄莲,他觉得他今天就不该去接她。
别说睡她了,现在只想打她。
白建兴朝刘树义望去,却见她的眼眶了蓄着水,她侧了侧脸,慢慢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知为何,白建兴的心下小小的扎了一下。
刘树义又叫了一句,声音低缓,跟往常的叫法完全不一样,白建兴怀疑是不是最近没有泻火,所以现在竟然对她起了感觉。
人通常对唾手可得的东西不甚珍惜,刘树义当时偶尔来了这里,偶尔遇见他,就一直对他殷勤备至。
“刘树义”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只象征着“钱”。
今天他为了她跟那个男人耀虎扬威,只图一时的反击和痛快,心下还是隐隐有些后怕的。要是那个男人来找他麻烦,谁会帮他?
他才来这个城市一年不到。
如今刘树义又透露出她原本就没多少钱,单还得自己买,她的价值在两句话之内就骤然降低了八成。
而这个已经被贬值的女人,竟然又让他有了别的微些感觉,多么莫名其妙!
刘树义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说:“今天有个女人对我说了一些话,我好难受.....然后我把砂石倒到她的身上了。有人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了。”
白建兴想,“有人”指的就是那个男人吧,那个男人对她很重要吗?
刘树义道:“小白,其实.....我虽然讨厌那个女人,其实我最讨厌的是自己....”
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却别开了话题,道:“小白,我想好了,我手上还有一点基金可以拿去套现。秋天你回珍城吧,回学校里面去。我来供你读书,好不好?这个工作是做不长的,人一辈子不可能在娱乐场做事啊。到时候,你毕业了,我还可以帮你找个好单位好工作,那你不就会过得好很多?也不用在这里看人脸色了。”
白建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