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在阿Sam表白的第二天,她就辞了工作,算算,存款又多了点。
屁颠屁颠背上自己的粉色卡通书包,跟店长私下说好扣半个月的工资就走了。
阿Sam还以为她是请假休息,结果再也没见过这个伶俐的洗头妹。
刘树义早就对这个城市的地下交通系统烂熟于心。
在她去下个目的地以前,她将手机换上了一个少用的电话卡。
才一开机,手机便叮叮叮震动不不停。
正当她准备拨过去的时候,人家的电话已经进来了。
她接通了电话,啧了啧嘴巴,慢慢地把手机放到耳边。
那边的人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听闻安静的呼吸声。
衬着这边的喧哗,那边似乎有些难耐的压抑。
许久,段文昌的声音低哑的磁性,还有些疲惫,他道:“树义,我好想你。”
原本还乐呵呵的家伙,顿时也垮下脸来,她最怕听到这样的话,听得自己难受。
刘树义嗯嗯了两声。
每个月,他们都会通上一个电话。
一开始刘树义说自己不会回去了,段文昌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的生活。
之后的电话,他见她一个人过的开心,便问她钱够不够用,要不要打一点儿。
然而他始终没有她现在的信息,不知道她现在是以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在外面飘荡。
再一个月,他的担忧没有减少,只是越来越严肃沉闷,少言寡语,生活除了工作再没重心。
原本答应过她,不去查她的行踪。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最终还是让余量去查,知道她现在的名字叫“杨玲玲”,做着他最看不上的工作。
段文昌一度失眠,想要直接过去找她。
想要把她带回来放到自己的身边好好的看好。
但是,他知道这样不行。
她有心结,并且未解。
他不想给她压力,却抗不过自己对自己的压力,终于诉诸于思念的倾诉。
刘树义继续哼哼唧唧,道:“不准你这样说话....”
段文昌道:“好,我不说,刚才是说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刘树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段文昌连忙安慰,道:“真的,我说的都是假的,小树,小树,你别哭了。”
他越安慰,她就哭得越厉害,背景声音嘈杂,而她的哭声更是响彻了这边的办公室。
段文昌后悔,他闭上嘴巴,等她平静下来。
刘树义哭后没那么难受了,浑身也轻松了一些,便威胁道:“以后再敢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我....”
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惩罚措施。
最后狠下心道:“那我就不跟你打电话了!”
段文昌的心脏跟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又麻又痛,忍着道:“好。”
这没法继续聊天,刘树义随意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仍旧继续站在厕所边抹眼泪。
花了半个月,她在这个城市浪了半个月,按照旅游攻略上的地点,全部走了一遍。
却玩得不是很开心,总是差点什么。
很快她又找到一份新工作,在一家私房菜里面的厨房打下手,配菜的徒弟。
一开始,老板自然不愿意。
配菜的都是男人,这种活儿不光是讲究细致,更要效率,长时间熬在闷热的厨房里,属于一等一的苦活累活。
刘树义对老板,道:“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优秀的厨师,厨师做不成做个配菜也行,配菜还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