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快, 一双大长腿迈开的步子几乎是别人的两倍。
临近定位的咖啡馆,这才放慢了步伐,胸口的热气传上来, 他解开自己领口的口气,才一抬头,就见临街的座位上坐着的两个人。
段文昌没有急着进去。
女的侧脸秀气,身材纤细,有点勾着背,坐姿轻松随意,她将掉落的头发别到耳边。
墨绿色的毛衣显得复古又活泼。
她正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说话间,似乎非常愉快惬意。
那神色,同别人沟通的状态,根本就跟在他面前,完全不一样。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一看就很年轻,一张小脸,身材去不错。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不,他不会记错,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在金芙蓉开着一辆破车带走刘树义的人。
段文昌的上下颚牙齿咬合,踏步进了咖啡吧,直直走到刘树义身边的座位上。
一道阴影投下来,结合白建兴的表情,她知道段总来了。
刘树义回头朝上看去,笑嘻嘻地拉住男人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然后乳燕投林般扑到他的怀里。
段文昌脸上紧绷的肌肉群才缓解了一番。
刘树义可爱(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啦!”
说着便勾起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啄了啄。
段文昌强有力的手臂松松的勾住她圆润的肩膀,隔着衣服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右手则搭在扶手上。
归属权无声的宣誓。
白建兴懂得很,即使跟刘树义没有关系,联想到以前的事情仍旧有些心虚。
他是斗不过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的,之前在车上投给男人挑衅的眼神,也不过是一时虚荣心作祟。
他现在有些心虚,屁股已经坐不住,正准备抬起臀部站起来告辞。
然后接收到对面男女一致威胁的眼神,于是又坐了下来。
段文昌亲了亲刘树义的额头,道:“这是你的朋友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白建兴被扎心。
刘树义点点头,嘻嘻笑了一下,道:“哈哈,你们以前见过一次,忘了吗?”
白建兴给她使眼色,千万不要再提那事儿.....
万一被记恨怎么办?
他从狂轰乱炸的媒体新闻里面看到无数次男人的脸,小小的打工仔要是真心被惦记.....
段文昌道:“聊完了吗?可以走了吗?”
女人道:“啊?我才没坐下多久啊,再说,一杯水都没喝完。”
段文昌不说话了,他直接看向对面的小年轻,染着栗色的头发,手上戴那么多手链,像什么样子。
白建兴宁愿得罪刘树义,此刻也不敢得罪段总裁。
他即刻站了起来,不等刘树义拒绝,道自己家里还有事情,带着僵笑的脸告辞。
等他一走,段文昌的脸垮得更厉害。
一股浓厚郁气盘旋在胸腔里,脑门上,心海里。
他终于还是质问道:“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往外面跑?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刘树义瞧他那样子,好脸色也给气没了。
不过转而一想,我才不跟你吵呢!
想要使昨天那个激将法,没门儿!
气死你!
她拉出一道亲切的调皮的笑容,甚至带点羞怯,道:“哎呀,我要去尿尿诶,把你的大长腿让让。”
这倒不是假装的,也算是某些时刻的本色演出了。
这话说的粗俗极了。
段文昌的额头抽筋,他缩回脚,让她过去。
跨过去后,她还埋下头在他的嘴唇上特别大声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