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灭了。”骆远峰掩住口鼻不悦道。
骆宁雪不打算理会他的要求,“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骆远峰:“二手烟影响备孕。”
这话是他胡诌的,单纯想给骆宁雪找些不痛快,事实上他既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担起抚养小孩的责任,也不认为生育小孩这件事决定权在自己,生不生孩子喻黛说了算。
“咳咳咳……”骆宁雪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个不注意辛辣的烟雾立刻冲进喉咙,像一把细针刺入气管,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她没好气地把烟头在桌面上捻灭,桌垫立刻被烫出一个洞。
“有意思么?”骆远峰一声怒吼,骆宁雪吓了一激灵,不待她反应,骆远峰唰地抽走了桌垫,小心地整理起来。
桌垫是骆远峰上次和喻黛逛街时买的,是她喜欢的款式,被骆宁雪这么一搞,美丽的图案徒增伤疤,好像灼在骆远峰的心上。
“至于么?一张破垫子。”骆宁雪不以为意,“真是儿大不由娘咯。”
“但凡你真的把自己当个母亲,你现在说这句话我都会有半分愧疚。”骆远峰将桌垫捧在怀中,不想再看骆宁雪,“有事说事,别打感情牌,我们之间没有这种东西。”
“我要你封杀李墨。”骆宁雪言简意赅,说着又想去抽烟,手刚摸到烟盒,想起骆远峰刚才的反应,顿住了动作,手指堪堪搭在烟盒上。
骆远峰:“不行。”
“为什么?照片你都看见了吧?他可是惦记你的呆呆啊,你能容忍他这么放肆?”
“是黛黛。”骆远峰压着怒气,“托你的福,黛黛以为照片是李墨找人拍的,我省了不少事。”
“真够蠢的。”骆宁雪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心这么软了?”
骆远峰感到厌烦,面前这个人脑子里从来都只有自己的快乐,“需要我提醒你吗?李墨还有一部电影没上映,编剧是大名鼎鼎的凝雪老师。”
“找人重拍咯。”骆宁雪说得云淡风轻,“反正当时也是帮你哄那个呆呆给他换来的角色。”
骆远峰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而问道:“为什么一直抓着李墨不放?你也不是多念旧情的人。”
“呵。”骆宁雪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你找来的那个白痴,我跟他说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跟我说什么肯德基,睡这种人影响我的气质。”
骆远峰:“知道了,晚上给你换一个。”
“不行,李墨离开我没有半点代价,我咽不下这口气。”骆宁雪不依不饶。
“那你就去报复他。”骆远峰实在是厌倦了,“别影响我老婆,也别影响我老婆辛苦拍的电影。”
“我也想直接报复,可是,”骆宁雪眉毛微微上挑,眼神直视骆远峰,带着几分玩味,“你老婆把他介绍给了你的,”她掩唇,眼睛咕噜一转,像是在思考,嘴角噙着讥讽的笑容,“我想想怎么说,李墨现在攀上了你的大舅哥,哈哈。”
骆宁雪笑得刻意,钻入骆远峰耳中,倒有种电视剧里反派落败后的可怜劲,他今天留给骆宁雪的耐心就快要耗尽了,“说完了吗?”
“恼羞成怒了?”骆宁雪笑得更肆意,“现在还这么怕喻青山呢?呵呵呵,青山那孩子,真有本事。”
骆远峰不理会她,拨通了一个电话,简短地说了两个字,“进来。”
下一秒,阿七带着几个彪形壮汉走进了办公室,几人都是一脸的肃穆,面对骆远峰时毕恭毕敬,“老板,有什么吩咐?”
骆远峰:“外公忌日快到了,做女儿的该去园子里陪陪他了。”
“你什么意思?!”骆宁雪猛地一拍桌子,不可置信地看向阿七,“小七,你敢对我做什么吗?!”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