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联系好了。”陈宇终于找到机会插上话,打破现场的僵持。
“对啊,小黛这落了水,别在这吹冷风了,赶紧回去吧。”
程牧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会说话过,饶是他这种不通人情世故的人都看出了这四人间微妙的关系,剧组的工作人员还在不断聚集,得在事情闹大前让他们散开,这部电影可是他的心血,不能被这些场外的琐事毁了。
“还能走吗?我抱你去车上吧?”骆远峰低头小心翼翼地询问喻黛。
“没事,我扶着你就好。”喻黛颔首,路过骆宁雪时,还不忘拉了拉她的衣角,吐字清晰地说了句“对不起”。
骆远峰把她罩在自己的外套里,低声在她耳边说:“别玩了。”
李墨看着他们走远,久久说不出话,任由黏答答的河水滑落,每一滴都浸骨凉,卷来一阵凉风。他忽然有些羡慕,他第一次知道了被珍视和被占有的区别,喻黛珍视骆远峰,而自己不过是骆宁雪的玩具。
“李墨,你也赶紧去擦擦,别着凉了,后面那几场冲突的戏份就按凝雪老师今天示范的演,明白了没?”程牧见他呆愣在原地,出言劝诫。
“嗯,谢谢导演。”李墨很感动,他感激地和程牧对视,发生这样的闹剧,程牧没有放弃他。
既然程牧替他找补,至少和骆宁雪的关系还能维持着表面上的体面,他向骆宁雪微微颔首,就独自离开。
现场的工作人员三五成群地低声热聊,李墨一靠近,他们就立刻噤声,待他走远,鹦鹉般的聒噪又传入了耳中。
他已经习惯了,自从爬上骆宁雪的床,他就没有回头路了,这样的议论无处不在,像是他的影子,只要有人,就发出桀桀、桀桀的议论声。
“骆宁雪养的那只鸭。”是圈内公开的秘密。
*
一上车,喻黛就被裹在厚重温暖的毯子里,像只小鹌鹑似的窝在椅子上。
“赶紧擦干把衣服换了吧。”骆远峰给她拿了身干净衣服,顺手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
喻黛换好衣服,才腾出手按住骆远峰,“你像在搓小狗一样,我头发都要被你搓炸毛了。”
“喔。”骆远峰的手僵住,喻黛趁机弯腰躲开,他才缓缓放下手。
喻黛嗅了嗅自己的头发,气味入鼻的瞬间立刻撒开手,“咦惹,好臭啊,我们还有多远到医院啊,我能不能去洗个澡?”
骆远峰扫了一眼导航,“下个拐角就到了,先去检查一下,一会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