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峰有些无奈,明知这话喻黛听不进去却不得不说,他手上也没停着,给喻黛测了测体温,才又安心地坐下,“还好,退烧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输完这些回去就能吃。”
“喝点粥吧。”喻黛没什么胃口。
骆远峰离开病房去打电话,喻黛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他的身影,感觉很奇妙。
他总能在这样的时刻出现,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刚穿来的时候、做噩梦的时候、生病的时候他都在身边,孑然一身的陌生世界里竟然真的被关爱了。
【不过,他这是把我当成原主了吧。】
想到这,喻黛不免有些失落,反复告诉自己清醒一点,不过是吊桥效应罢了,况且自己还在堂而皇之享受属于原主的一切。
【有些卑劣啊。】
生病的时候人就是比平时更爱胡思乱想,喻黛打心底鄙夷自己这份矫情劲,却还是控制不住思绪生根发芽,攀缠着悲伤的内核肆意疯长,眼压有些高,眼眶热热的有想哭的冲动。
骆远峰很快就回来了,喻黛立刻闭上眼,一如初见时那样装睡。
他看着她微颤的眼睫,嘴角不自觉勾起。
【连装睡都这么可爱,好想亲一口。】
他俯下身,她忽然睁开眼,发红的眼尾带着狡黠,二人对视,心跳都各自错了拍。
他视线上移,“我去叫护士来拔针。”匆匆跑得没影。
这条桥可真长真晃啊。喻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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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还有许多事要忙,喻黛再三保证彻底病好之前会每天到医院报道,骆远峰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虽然工作还是按照原定的日程,但喻黛还是感受到工作量比之前减轻了不少,不知道骆远峰又加了多少钱。
见不着骆远峰,喻黛觉得也好,免得整天胡思乱想,他可是小说里的反派,是自己选中的合作伙伴,不该生出别的想法。
但一旦工作不饱和,不安的念头就总会从犄角旮旯冒出来,喻黛隐隐觉得,冬至那天有什么躲不过的事,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真的被验证时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冬至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