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明日寻一处宅子赠于段小哥。”没等段云杉拒绝,时衡久又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来的,但我也只有这些了。”
“你帮了唐家,就是唐家和时家的恩人。”
海宴寺。
“那日二公子的长生牌位突然被风吹倒,落地之后便成了这副样子,老纳尽所能将其修补,但斯人已逝,生者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了安方丈将装有长生牌位的木盒交给唐醉,唐醉双手接过木盒,盒中木牌正中间断裂的地方已经被了安方丈补好,可那断痕依旧清晰可见。
“多谢方丈。”唐醉点头,了安方丈看着唐醉轻叹道:“老衲这些时日一直在想,若当年二公子不曾入伍参军,或许也不会遭此横祸。”
“……没能与战死沙场,想来也是他的遗憾。”唐醉轻声道。
告别了安方丈后唐醉准备回去,一直守在寺外的蓝桉见他出来便上前:“家主,地牢那边传来消息,时先生过去了。”
唐醉挑眉道:“第几天了?”“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蓝桉回答。“第十天:……”唐醉喃声道,“他总算是想通了。”
蓝桉知道他在说时衡久,劝慰道:“时先生要顾及小公子,能走出来也很难得了。”
若是没有唐潇这么一个儿子,时衡久怕是已经随唐忆而去了。
“君埋泉下泥销骨,”唐醉叹气,“我寄人间雪满头。”
地牢。
“时先生。”
牢门被打开,副将请时衡久进来,时衡久一进来便闻到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副将原先还担心时衡久会受不住,结果时衡久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
拐了一个弯后,时衡久便看到了在牢房里的百川扬。
时衡久来之前就听副将说过百川扬现状十分惨烈,副将在时衡久过来前还让人好歹收拾一下,以免脏了时衡久的眼。
“时先生,那便是百川扬。”副将提及百川扬时,眼里满是难掩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