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谢佑安的电话准备求救,但嘴巴才微微张了张,喉咙就似卡满了碎刀片般割痛起来,他只能发出痛苦啊啊啊的呻吟声。

“怎么了?”谢佑安问他。

说不出话,他用手指在手机上三短三长三短地敲击。

三短三长三短,摩尔斯电码中的SOS,求救讯号。

谢佑安让他等着。

“沈总,他怎么了?”杨杣仰起脸问谢佑安。

两人还在被子里,电话响时刚激吻完,嘴角还拉着丝。

“应该没事,先让酒店经理去看看他。”谢佑安拿起床头座机给前台拨去了电话。

前台听是老板有事,随即通知了经理。

“继续。”谢佑安贴在杨杣耳边,用磁沉的声音哄诱。

顺势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攫住她粉润的唇吻了阵。

继而一路向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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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经理为沈己欢找来了酒店医务室的医生。

医生初步诊断他得了最近来势汹汹的变异型流感,建议他去医院抽血化验进一步确认。

他腰酸背痛四肢酸软下床走路困难,又拒绝上担架的建议,医生只好先给他挂了水,等他缓过来点再自行去医院。

谢佑安在四十分钟后才到沈己欢的房间,看着他动弹不得又说不出话的样子,调侃道:“我看你不似中招,像中风。”

瞧他脖子上的红痕,及不顾兄弟死活姗姗来迟的步伐,用脚指头想都在知道在自己要死不活的时候他在欲仙欲死。

沈己欢咬牙看着他,眼神似在控诉:兄弟在你心中,但有事你是真的失踪。

抄起手机想给他一下,又怕手机砸坏,他单手嘟嘟嘟地打字给谢佑安发去。

【送我去医院】

谢佑安看着就笑了,用信息回他,【好】

沈己欢看着他回过来的信息,瞪向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说人话】

“起得来不?”谢佑安看了眼快空了的吊牌,“不行的话,我给你找个轮椅。”

【能行,低调】沈己欢嘟嘟嘟地打字发给他。

能接受高调的话,他早就上担架了。

不多时,医生回来帮他拔掉针头。

同一时间,魏雨薇来了。

想拜托他帮忙照看一下两个孩子,她去接母亲出院,但看到他已经病得五颜六色,她的想法顿时没了。

“是要去接阿姨出院吗?”谢佑安问魏雨薇。

“是的。”魏雨薇点头说。

“正好我送沈总去医院,顺路一起。”谢佑安说,想到她两个孩子,他又建议道:“小维和小蔚可以让我太太帮忙照看着。”

“会不会不太好?”就是不想麻烦他和杨杣,她才来找沈己欢。

“没事,她喜欢小朋友。”谢佑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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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浴缸里,杨杣想起了昨晚谢佑安在浴缸里玩的新花样,脸上还没散尽的红晕颜色又深了,眼波中的媚态渐浓。

“杨杣。”谢佑安进来看到这一幕,喉结滚动了下,过去拉上浴帘,才和她说:“我送沈总去医院,魏雨薇跟着去医院接她母亲,你先帮她看着两个孩子。”

“要看多久?太久的话,我怕我搞不定那个小姑娘。”杨杣站起来,扯下浴巾裹上。

昨晚为了哄魏蔚,她吹风车吹到脸都酸了,又抱着她转了一阵子,转得小腿也有点酸。

带娃,真的是个体力活。

能想象出映在帘子上的身影所有的细节,谢佑安转过身,“接个人出院,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你搞不定再打电话给我。”

杨杣拉开浴帘,“那还行,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