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沙发上穿袜子,见他不吱声,抬头看了眼他。
“为什么这样问?”她换了问法。
莫名其妙的,利用他什么?
不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不要他因为她或者她的家人、朋友,而滥用职权,还能利用他什么呢?
“你和韩啸是什么关系?”他也换了个问法。
闻言,杨杣有些愕然,“朋友啊。”
“普通朋友。”她特意强调。
“听说你们是情人关系。”
“神经!”自编绿帽戴。
杨杣白了他一眼,接着穿靴子。
“你和我结婚,是为了逼他离婚娶你。”
杨杣拉靴子后跟拉链的手顿住,抬头没好气地看着他,咬着后槽牙忍住了甩他一靴子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你想多了。”
接而一点一点地给他解释:“首先,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其次,我没想过嫁给他,也没想过利用你嫁给他。
最后,你聪明的脑子不是装饰摆设,求你转动一下它,不要听风就是雨。”
“他为什么和你发生冲突?”
“是他单方面发疯。”杨杣纠正他的问题,“还有,你问错人了,你去问他才对。”
“杨杣,我不希望我和你的婚姻是你为另一个人而耍的手段。”
她穿好靴子站起来,“我承认,和你结婚是有刺激报复他的想法,但我没有利用你逼韩啸离婚娶我,也没有过要嫁给他的念头。”
“大学实习的时候,他提出让我做他女朋友,但那时我就拒绝了,拒绝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为我知道,像我这种半只脚踏入社会,前无坦途后无退路,长相稍好的女大学生是他们这种有钱人喜爱玩弄的对象。
他们所谓的交往,不过是用恋爱关系来掩饰、美化他们的保养行为。”
“我穷过,我没钱过,我试过一片卫生巾用半天不敢坐不敢躺怕挤压到血浆爆出来,用到闻到身上有血腥味才迫不得已换掉。
认识他之前,我已经走过了我认为的人生最低谷,我未来的日子再差也不会再需要一片卫生巾用半天一条内裤穿几年,我不需要也不会为了让自己暂时过得更好一点而放弃自尊不顾羞耻做他的情人。”
他们这种有钱人,在你深陷苦难中时不曾向你伸出援手,却想在你即将起飞的时候拔掉你的羽毛折断你的翅膀。
无耻至极!
谢佑安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被她挥手拍开。
其实,有很多细节证明她没做过韩啸的情人,比如她毫无技术可言的接吻、生疏的第一次、被他抱住时的拘谨……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只是更想听到来自她本人的解释。
真他妈的开年不利。
深呼吸控制住了委屈泛滥,杨杣抬手抹掉眼泪,拿起包包,要回去。
“杨杣。”谢佑安跟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突然被往回拉,杨杣的鞋跟崴了下,身体失重。
谢佑安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扶稳。
“你有话就继续说有屁就马上放,不要拉拉扯扯。”杨杣甩开他的手,活动了一下脚踝。
没有明显的痛感,拉扯过的地方慢慢缓了过来,应该没扭伤。
一个人,最怕行动不便。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猜想你。”谢佑安神情恳切地向她道歉。
杨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讥嘲道:“不应该,你也那样想了。”
“是不是一开始还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被包养了几年的女人还是个不会接吻床上毫无情趣的处。”
“想不通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