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沅突然问她,“绵绵你精通几门外语呀?”
闻言,杨杣表情凝固了一瞬。
精通?
精通的标准是什么?
她思忖了片刻,才答道:“英文六级,日常的听说读写没问题。
以前想过去德国留学,学过一段时间德语,日常交流可能会有点生硬。
日语、韩语,听得懂一些,但没系统学习过。”
四舍五入,等于没有精通的外语。
她的情况比想象中好点。
秦沅微微点头。
她没说话,杨杣以为事情就这样过来。
却不想,下午上班,黎穗递了份文件给她,和她说道:“秦总给你报了德、法两门外语班,这是上课地点和上课时间表。”
内卷的风,还是吹到了她身上。
年薪百万,应该距离她也不远了吧!
下午下班,杨杣公司食堂吃完晚饭,到车上打电话给谢佑安。
和他聊了一阵,就按着黎穗给她的地址,去了外语补习班。
阔别校园,已六年之久。
重新回到类似课堂的环境里,她一时间感慨万千。
六岁开始上学,二十一快二十二岁时大学毕业,在校园里度过了懵懂、青涩的十六年。
正式踏入社会的六年间,将人情冷暖、拜高踩低、利益至上等都体验了一遍。
找了位置坐下,看到其他人要么带了平板电脑、要么带了手提电脑,杨杣低头看着面前的纸质笔记本,暗暗笑了笑。
对课堂的了解,还停留在六七年,智能类产品价格还没被打下来的时候。
“同学,你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了吗?”有人问杨杣。
杨杣抬头看了眼那人,又扫了眼其他空着的位置。
“没有。”她答道。
摊开笔记本,她双手压在上面,将两只手上的戒指都展现出来。
不管是不是错觉,也不管是不是她自作多情,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别破坏了学习这件纯粹的事。
“同学,你第一天过来上课吗?
之前都没见过你,怎样称呼呀?我叫王朗文。”那人坐下后,自来熟地和杨杣搭讪。
“嗯。”杨杣礼貌且疏离地应了他一声,没多说话。
王朗文盯着她看,继续搭话:“你是准备出国留学,还是为工作进修语言呀?
我是为了工作进修的德语,公司准备派我去德国,管理那边的业务。”
“我们交个朋友呗!多个朋友,多条路。”他又说。
坐后面的人听到了,笑出了声。
提醒王朗文:“前面那位同学,礼貌点,人家不想理你,就别烦着人家了。”
“啊!不好意思。”王朗文忙道歉,“我就单纯想和你认识一下,和大家都认识一下。
毕竟能来这么贵的语言补习班的人,都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或者优质高收入的工作,亦或者有着更远大的规划。
与这样的人结识,有助于打开我的眼界,甚至可以让我的人生多打开一扇窗。”
他一番言论下来,反倒和后面的人熟络了起来。
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清高自负也罢。
对于陌生人的好意,她真的怕了。
德语有基础,她轻松地跟上了老师的节奏。
口语练习少,但真正使用起来也没有她想象中的生硬与不顺畅。
晚上十点下课,王朗文问杨杣,“我开车过来的,城西方向,顺路的话可以捎上你哦。”
“谢谢,我也是开车过来的。”杨杣礼貌拒绝。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