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他才满足,她才得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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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坐不住,比屁股长痔疮还要坐不住。
王丽珍用新办的电话卡,一大早给杨杣打电话。
腰酸腿软,还困得睁不开眼。
听着手机呜呜的振动声,杨杣动都不想动。
谢佑安起身,伸手拿过杨杣这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号码,他反手将手机抛到了沙发上。
“谁呀?”杨杣问他。
“没备注,可能是你爸妈。”谢佑安躺下来,捞她入怀。
杨杣挪了挪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头枕在他手臂上,“哦~那不用管,先让他们急一下。”
昨晚辗转反侧了一晚,嘴角起了颗大水泡。
杨杣的电话一直没人接,王丽这更急了。
再活三十年,也才从杨杣手里拿到9万块。
还有足足一万块的差额呢!
她受不了。
那十万块一天没落袋,她就一天睡不着觉。
“你转了转去有什么用?”杨孝山被她来回晃动的身影弄得心烦气躁。
“我怕她不答应啊!”王丽珍无辜道,“一个月才250块,就算是你我每个月各250块,一个月才500块,一年才6000块,十年才6万块,二十年才12万块。
现在签个名字就有10万块钱,我能不急吗?”
“算了。”杨孝山劝王丽珍,“可能杨杣还没睡醒。
你这样一直打她的电话,万一把她惹急了,到时候还不得是一场空?”
王丽珍坐下,又站起来。
丈夫说的话有道理,但她就是坐不住。
周日上午,王丽珍才等到杨杣回拨过来的电话。
这一日一夜,她等电话都等出幻听了。
手机铃声响了过半,王丽珍才反应过来接电话。
急忙换过接听键,她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上面一会儿才找准扩音键点下去。
“有没有在听?”杨杣问她。
“在听,在听。”王丽珍忙应声。
“明天上午八点半,县里的民政局见。
你可以不来,但你别想从我这里再要到钱。”杨杣说道。
“到到到,一定准时到。”王丽珍保证,但杨杣已经挂了电话。
看着熄灭的屏幕,王丽珍还有点恍惚。
抬手想抽自己一巴掌,但风扇到脸上,她就止住了手,改而掐了一下大腿的肉。
痛,且真实。
她期待起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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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杣扔下手机。
还不能把王丽珍的新号码拉黑,她心里觉得晦气。
谢佑安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他腿上。
搂着她的腰,他用嘴唇蹭了蹭她的耳朵,“明天要上班,不能陪你过去。
但给你安排了律师,他会全程陪着你办理手续。”
“谢佑安。”杨杣靠到他怀里,问他,“你觉不觉得,我是不是个没良心的人?”
“不觉得。”他答道,又说:“你也不要这样想。”
“他们是养育过我的人,可想到能与他们解除收养关系,我像丢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身心愉悦、兴奋。”
“我现在就觉得,原来丢掉一段感情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你不怕我以后也这样对你吗?”杨杣担忧地问他。
谢佑安抬手扶着她的长发,温声安慰她,“你与他们的关系腐烂了,恶臭腐蚀到了你的身心,你才会想着丢掉。”
“倘若,我和你的关系恶化到这样的地步,你离开是正确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