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佑安过来,他满是诧异的眼里带着些许感动。

儿子儿媳一大早就回去了,小女儿小女婿给他和妻子送了顿饭,趁着天没黑也走了。

他一个人在这里,听着妻子哭诉声,心烦,意也乱。

谢佑安的到来,仿佛让他在沉闷缺氧的空气里,猛然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

见没其他人在,谢佑安拉过凳子坐下,开口就直入主题,“我这么晚过来,希望没打扰到两位休息。

而我这么晚都要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你们能主动提出与杨杣解除收养关系。”

“这......”杨孝山闻言,当即想反对,但又及时闭住了嘴。

儿子儿媳靠不住,小女儿小女婿又是个没本事的人,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杨杣了。

不能得罪他。

王丽珍闻言,没多大反应。

谢佑安继续和他们说道:“俗话说养儿防老,但从杨状元今天的所作所为来看,他肯为两位养老的可能性极小。”

“或许你们会因此再次把主意打到杨杣身上,但劝你们别白费心机了。

我可以将她送到国外,能让你们一辈子都打探不到她的消息。”

杨孝山闻言,眼神躲闪了一下。

“只要你们愿意主动提出与杨杣解除收养关系,我不仅会彻底解决杨状元的赔付问题、承担你住院产生的所有费用,还会给一笔钱你们养老。”

“至于,是钱靠得住,还是儿子靠得住,两位可以思考一下。”

“不打扰两位休息了。”谢佑安话落,起身离开。

杨孝山看着门自动合上后,回头看向病床上的王丽珍。

“我不同意和杨杣解除收养关系。”他语气坚定道。

王丽珍眼带诧异地掀起眼皮看向杨孝山,见他还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只当刚刚听到的坚定语气是错觉。

她垂下眼眸,反对道:“我要钱,我只要钱。”

“你想依靠谁,就依靠谁去,我只要钱。”

“钱比儿子靠谱,但是你守得住钱吗?”杨孝山发出灵魂拷问。

倘若她是一个守得住钱的人,他们现在的生活又何必看子女的脸色,更不会落到这个没钱交医药费的下场。

呵~呵呵~

闻言,王丽珍蓦然失笑。

继而,讥嘲他道:“我今天的样子,就是你明天的下场。

亲生子女都指望不上,你还把希望放到不是亲生的人身上,你把屎当营养往脑里塞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

“粗鄙!”杨孝山满脸嫌弃地评价。

王丽珍对着他呸了声,“喝了几天县里漂白水,你文明了、高尚了、了不起了。”

“等人家出国,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你就知道错了。”

哼~杨孝山胸有成竹般得意地哼了声,“走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找不到杨杣,我找她老公去。将事闹开,你看他敢不敢不给赡养费。”

呵~王丽珍摇头苦笑,“你以为人家傻,还是以为人家非杨杣不可?

他们离婚,你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倒不如,留着个有个当官的女婿的名声唬人。”

“你守得住钱吗?”杨孝山再次发出灵魂拷问。

“儿子哭两声,你就掏心掏肺掏家底了。

金山银山在你这里都能被掏空,给你台印钞机都不管用啊!”

“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难道你就没有纵容儿子?”王丽珍反驳,

“杨孝山,你从骨子里就是个蔫坏的人。

别以为在我的衬托下唱了几年白脸,就认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