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杣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上吧唧了一口。

甜的。

她的嘴巴是甜的。

甜入了他的心，甜入他的肺。

空气里，八宝饭甜丝丝的气味都淡了。

早早吃了晚饭，送杨杣去机场的路上，谢佑安问起她大学时间的事。

杨杣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树影，明明没过去多久的事，她却有点无从开口。

思忖了片刻，她才说道：“高三的那个暑假，还是去深市那个玩具厂打了两个多月螺丝，攒了七千多块。

我想把钱留着做生活费，学费申请助学贷款，但是我爸妈不肯签字。暑假攒下的钱只能先交了学费，剩下的钱不多，坐了很久的火车才到海市。”

“然后就是各种省吃俭用，到处做兼职，在兼职的餐厅认识了韩啸。

他想包养我，我拒绝了，他改而包养了我的室友。”

“手头松了点，就努力学习争取奖学金，然后考各种专业、等级证书。”

“快毕业了，就到处找工作。

第一份工作，是财务助理，专门做偷税漏税的活。觉得没意思，还有风险，人也怂，就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