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方式也还是老样子，服务员推着装了蒸点的推车过来，顾客直观地看到食物的样子，看上那样拿那样。

相较于手机下单，或在菜单上下单，这种下单方式更具人间烟火气。

两人在靠窗的卡座坐下。

“我烫碗，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谢佑安和杨杣说。

装着蒸点的推车在附近，服务员吆喝着那些点心还有最后多少份。

杨杣拿起结算纸卡过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心选定了喜欢吃的东西。

“大姐，还有没有猪杂粥？”杨杣先问服务员。

“有。下单后厨房再煮，加枸杞叶还是加生菜？”服务员大姐边给其他人拿蒸点，边答杨杣。

“加枸杞叶。”杨杣答她，然后向她要了好几样蒸点。

服务员大姐见她点得多，怕她拿不过去，“你在哪桌？我推车过去。”

“那桌。”杨杣抬手指给她看。

但...桌前围了两个人，像在和谢佑安说话。

杨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过去，过去会不会影响到别人和他打招呼......

没等她想好，推着推车的服务员已经过去了。

她视若无人，又似机器般把蒸点一样样摆到桌上，留下了“慢用”，推着车子转到了其他过道上。

“杨杣。”围在桌前和谢佑安说话的其中一人，喊了杨杣一声。

“罗德勇。”杨杣认出了他。

她和高国华共同的高中同学，高国华请他做了杨凤仙的代表律师。

“你还是这么漂亮，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罗德勇说。

见旁边的女人像是罗德勇的长辈，杨杣没和他口嗨，客气地回他：“你变得有点多，变帅了，还成熟了。”

闻言，罗德勇腼腆地笑。

“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常联系。”罗德勇和那女人离开。

杨杣坐下，喝了一口热茶，问谢佑安：“你认识他们？”

“认识，不熟。”谢佑安把蒸点夹到她碗里，又和她说：“法院那边有两个律师是罗家律所的。”

“罗德勇也在做法援？”杨杣问。

“你刚刚夸他帅。”谢佑安答非所问。

杨杣白了他一眼，“他以前丑，又丑又胖，还贼幼稚。

相较过去，他变帅了是事实，说他成熟了是他长得太着急，样子远超实际年龄。”

“我呢？”谢佑安问她。

杨杣抬头看了遍四周，“嗯~全场我的谢先生最帅，气质最好，最有风度。”

快要压不住嘴角了，谢佑安故作淡定地喝了口茶。

“高国华说请了罗德勇做凤仙的代表律师，不知道案件现在怎么样了。”杨杣想起了这事。

“就不记得了？”谢佑安不满地说她。

“什么？”杨杣没反应过来。

“回去揍你。”谢佑安拿她没办法。

“啊~哦~”杨杣恍然，“知道啦！凡事要以自己为重，先吃饱饭、睡好觉，再做其他的事、再理其他的人。”

“回去一样揍。”谢佑安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非得让她狠狠记住才行。

杨杣这边在讨论罗家，罗德勇那边也在讨论她。

“还以为她会在海市不回来，没想到她不仅回来了，还嫁给一个年纪比她大这么多，还是二婚的男人。”罗德勇有点可惜道。

“早知道这样，我就追她了。”罗德勇又说。

罗母啧了声，“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

罗德勇不服，“我长得又不差，工作体面收入高，县里市里都有车有房，头婚还年轻，哪里比她老公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