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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写完了,自己解密吧。
你应该快下班回家了,我去做饭了,这封信就写到这儿得了。准备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但是又不太好意思,再说吧,反正人在身边,别的就不重要了。
不想学你画那个狗,忒傻。
梁璥写于零九年冬,终于一二年秋”
杭一朵在客厅听到卧室有动静儿,调低音量一听是哭声,连忙跑到爸爸的卧室,“爸爸!”
“怎么哭啊!”她一脸担忧,站在床边,看着爸爸哭,自己也要哭。
梁璥在厨房听到声音,围裙都没摘就过来,一眼看到杭休鹤手中的信,有点无奈,“我藏起来你都能看见。”
“你藏得也不行啊!”杭休鹤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大人的颜面已经丢光了。
“好了。”梁璥坐到床边,对杭朵儿说:“去拍拍爸爸,我手上有油。”杭休鹤抱住他,他只能张着手让他抱,杭一朵站在床上轻轻拍杭休鹤的后背,“不哭不哭。”
杭休鹤原来以为自己是错的,喜欢梁璥是错的,怀孕是错的,杭一朵是错的,自己不该活着,死了才是对的。
现在他发现自己想错了,雪并不能消弭掉痛苦,爱才能。那封写于三年前冬夜的遗书,早就一字一句都得到了回应。
雪当然不能一直下了,有雪就会有晴。
41:痣
“睡了吗?”梁璥轻敲朵朵的房门,“叔叔可以进来吗?”
“可以。”里面传来软软的声音,小女孩扭开门把手,小辫子放下来,柔顺地披在肩头,抱着一只毛绒小狗。
屋内亮着床头一盏小灯,梁璥走进去,妙妙窝在被窝里,冲他喵了一声,他摸摸它的头。
朵朵爬上床,拍拍旁边的位置,让梁璥坐。
“它叫小花。”杭一朵把手中的毛绒小狗举到梁璥面前,“我给它起的!”
梁璥弯弯眼睛,“好听。”
杭一朵把脸埋进小狗肚子,只露出一双圆眼睛:“叔叔你知道为什么叫小花吗?”
很好猜,但梁璥还是装不知道,顺着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叫一朵!”小姑娘笑起来像花,“所以它叫小花,一朵小花!”
“哇。”梁璥表示惊艳,“好厉害哦。”
他从口袋掏出一只很小巧的长命锁,比送给杭休鹤的那一个要小很多,给杭一朵戴刚刚好。他把手掌伸到朵朵面前,“小礼物。”
“哇”朵朵用短短手指拿起来,举起来观察,“叔叔,这个是什么呢?”
“这是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