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么!”
“别看我切得略宽。”他挑起一根巨长的板凳腿一样的土豆丝,“但是味道没得说。”
“嗯,确实没得说。”梁璥嘲他,“因为根本没味儿啊。”
……
“这回可是有味儿了。”梁璥嚼着还硬的土豆丝,觉得苦涩不堪,他放下筷子,抬手去擦眼泪。
“他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他问妙妙,“对吧?”
他回到卧室,那把凳子摆在桌前,上午还在那里晒太阳的人不过是错觉。变成一道透明的影子,他就像从没出现过。
梁璥打开灯,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比那条深蓝色的进步不少,针眼密实,摸起来很暖和,也很漂亮。梁璥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织的。
杭休鹤什么都不要,猫不要,长命锁不要,梁璥也不要。甚至吝啬于留下只言片语。
到头来,他才是最狠心的那一个。
32:白夜
十一月底,东北已经进入隆冬。
这里的天给人空旷高远的感觉,总是晴天。再冷,抬头望去总是清冽的蔚蓝,一切都显得干净透明。
树比别处高大得多,枝干笔直,连树梢都指天向上,杭休鹤第一次看到比四层楼还高的白桦树,站在树底下待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