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杭休鹤抱着它玩了好一会儿,“想死我了。”
“那就赶紧把它带走。”梁璥一脸嫌弃。
杭休鹤摇头,和妙妙对视一眼,心想我不,你明明也很喜欢妙妙。
玩完猫洗过手,他看到桌上的两个酒杯,问:“你和谁喝酒呢?”
“我妈。”梁璥坐下去,无所谓地说,“死了。”
杭休鹤早就在办公室听到了,但还是第一次听梁璥说。他忙对着空椅子鞠了一大躬:“阿姨好!我是杭休鹤。”
梁璥被他的举动都整懵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杭休鹤第一次见他笑成这样,“你笑什么!”
“咱能别这么吓人么杭休鹤。”梁璥脸上还带着笑意,抬抬下巴,“你坐那儿就行。”
“啊?”杭休鹤可不敢,“我能坐么?这不是给阿姨的座位吗?我再搬一个。”
“行了。”梁璥把他们送来的粉蒸肉往杭休鹤那边推了推,“坐。”
杭休鹤犹犹豫豫坐下了,小声说着:“阿姨不好意思。”
看他坐下了,梁璥看他一眼,故意吓他,“大不了你就被鬼附身呗。”
“啊!”杭休鹤叫唤一声,突然安静下来,就那么温柔地看着梁璥。
梁璥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杭休鹤!别闹。”
杭休鹤突然伸手,隔着桌子摸他的头发,温柔道:“好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梁璥直直地盯着他,有那么一刻他的眼睛和梁梦莹的真的重合了。
那种充满爱意的,能看得出心疼的,可以依赖可以哭泣可以被无限包容的眼神,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
母亲的脸,不仔细想已经想不起来了,但那种眼神,仿若有实体,始终在心中某个角落珍藏着。
“如果阿姨在的话。”杭休鹤站起来,走到桌子那边,走到梁璥身边,轻轻拥抱他,“她一定会这么说的。”
被他这么抱着,杭休鹤的肚子是暖的。梁璥闭上眼睛,抬手搂住了他的腰,许久才说:“我想她了。”
“她也想你。”杭休鹤说:“刚刚阿姨都告诉我了,她没有忘了你,也没有一天不在爱你。”
“她一直都爱你。”他说:“我们梁璥可不是没人爱的小孩儿。”
梁璥长久地沉默着,杭休鹤并不催促,只是站着,一下下摸着梁璥的头。
他捧起梁璥的脸,看到他的红眼圈,哎呦一声,“过年不能哭。快说两句吉祥话。”
梁璥的眼睛是偏桃花眼型的,他蹙起眉,便蕴起无边连绵的情,杭休鹤几乎要沉湎进去,听见他说:“谢谢。”
接着又别别扭扭的撇过脸:“这算吉祥话么?”
见他这样,杭休鹤的心中涌起酸,弯腰亲亲他的嘴,没有拆穿他蹩脚的托辞,“算。”
21:我老掉了
“你这也没电视,没法儿看春晚呐。”杭休鹤嚼得满嘴香,“那算什么过年啊……”
梁璥瞥他一眼,“看什么春晚,您这单口相声多有意思。”
“嫌我话多呗就是。”杭休鹤不乐意了,转念一想:“不过挺好的,这样过年我也喜欢,跟你干什么我都喜欢。”
吃完饭,杭休鹤说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刷碗,三局连败,杭休鹤扑倒在沙发上,“我死了。”
说完又自己呸呸呸,“不能说死,要说老掉了,我老掉了。”
梁璥:“你先别老掉,刷完碗再老。”
“这样吧。”杭休鹤翻个身,腿架在沙发背上晃荡,“你刷碗,我送你一个礼物。”
梁璥眼神促狭,他反应过来,红着脸叫:“你想什么呢!正经礼物!正经的礼物!”
最后梁璥懒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