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寻常炉鼎在凝香丸帮助下最多可活九十载,渡过一千零八十次采撷之期,而后药石无医;但在皇朝之中,若倾尽全力,可将这个时间延长十倍。”

殷诀所说的这些,我以前闻所未闻。

炉鼎对寻常修士而言,已是极其罕见的存在,我在长空剑宗修行数载,也只见过寥寥数个罢了,又怎知炉鼎之中,竟还分三六九等。

而最令我惊心的,却是他语气中所透露出的冷酷,仿佛炉鼎只是件冰冷的器物,随时能被同价值的物品替代。

可炉鼎并非器具,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啊。

“所以,你现在可明白了?”殷诀垂头看我,“师兄,如你这种末三等的炉鼎,能跟着我,是天大的福分。”

我抿紧了唇,许久,才艰涩道:“你还是不懂。”

“我不懂?”殷诀挑起眉,“之前便说过,是师兄你一直看不清自己……”“我说你不懂,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我打断他的话,“人活一世,当从本心。

我一心练剑,追慕强大,是因为我想有朝一日,能凭手中之剑,踏遍山河万里,做我想做之事,成为我欲成为之人。”

“生命纵然可贵,但若从此屈于人下,不得自由,那九十载与九百载,亦或九载,也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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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2 18:38:3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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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诀沉默片刻,嗤笑道:“师兄好大的志向。”

他的语气轻蔑,我并不觉意外。

本来,我就没有指望自己一席话能改变他的看法。

他高高在上惯了,所求之物,自有人为他悉数奉上,又怎会明白凡人的困苦,更不必说尊重。

说白了,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垂下眼眸,淡淡道:“如你所言,我不过是个末三等的炉鼎,对堂堂大殷太子来说微不足道。

既如此,让我自生自灭便是。”

“真犟啊……”殷诀抚摸着我的脸,“这世间,像你这样冥顽不灵的炉鼎,已经不剩多少了。”

他声音低下来,带上一丝冷,“因为,他们大多都已经死了。”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殷诀握着我的腰身,缓缓向上抬起。

阳物一寸一寸离开了我的身体,后穴大张着,流下湿滑的液体。

无法克制的空虚。

外界的寒气顺着彻底打开的穴窍冲入体内,撞进烧灼干涩的经脉之中,痉挛着纠结起来。

我惨叫出声。

殷诀放开了手。

我倒入他怀中,在痛苦中抽搐着身体,肉刃再度冲破重重阻隔,被深深纳入体内。

它又硬了起来,在我潮湿泥泞的体内发热、发胀却冲淡了经脉中那股噬人的寒意。

殷诀拍着我的裸背,“放松。”

“为何……会这样……”“师兄,”殷诀叹气,“你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炉鼎,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搞不清楚。”

我忍着痛苦,咬牙道:“你究竟想说什么?莫非是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师兄还未发现么?”殷诀道,“你体内的鼎气已经所剩无几。

一旦从穴窍连通的状态中脱离,你的身体锁不住剩余鼎气,便会枯竭而亡。”

“我未想到你的体质竟如此脆弱。”

他摇了摇头,“一般寻常炉鼎,即便只是末等,初次开鼎之后,起码也能承受十余次采撷,才会被彻底抽空,而你,反馈的灵气不足其他末等炉鼎之十一,却已成这幅样子……如今要救你的性命,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