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横公子被我甩了手,眼眸微黯,却仍温言劝道:“何事这般着急?你身体不适,最好还是在此歇息一番,船内有厢房,你若不欲被人打搅,将门栓合上便可。”

他满目担忧,话语情真意切。

我却愈发感到羞惭。

他又怎知,我畏惧的并非被人打搅,而是我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淫思;我恐惧自己会被淫欲所扰,对他做出一些不妥之事。

身体燥热而疼痛,骨髓里却冷寒如冰。

“还是不必了。”

我听到自己冷淡的话语。

“行之!”云横公子面上露出一丝受伤神色,“我还以为你已真心将我当做朋友……”“我……”我张了张口,理智却有些迷乱,只见那张薄唇张阖,泛着润泽的光,顷刻间,竟有了一丝吻上去的冲动,唯有如此,方能解我干渴、喂我甘泉。

对于云横公子,我总觉有种莫名的亲近,而在欲火烧身的如今,更是像被喂食了鸩毒一般,愈发想要靠近。

这样无法自控的欲望,令我感到害怕。

“罢了,你若真是着急,我这便令画舫靠岸。”

云横公子突然轻声叹道,“待你解决诸般事宜,我们再一同泛舟听琴。

到时候,你可别再……”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吻了上去。

云横公子眼眸微微睁大,面上温和淡然之色崩出一道缝隙,瞳色深黯,露出些许不知所措来。

我尝到了甘甜的气息,一下下舔着他的唇,片刻又将舌尖探入,吮吸着他口中的津液。

他身体僵硬,像要把我推开,可手一抬起便又放了下去。

默默承受,既不推拒也不迎合,更不发一语。

他是在……忍耐。

我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如抱着一块温玉,磨蹭着,想让他抚平我身上的燥热。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行之,够了。”

低沉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撕破重重迷障,直击心神。

我从失控的边缘被拉回,心却如坠冰窟。

手忙脚乱的放开他,舌尖却还留有那柔软的触感,而对方唇上,亦是湿润微肿……不能再待下去了!低声一句“抱歉”,抓着船舷的手用力,便翻身出去,脚尖点水,几个轻跃便到了岸边。

回首,那一袭青衣还静静立在船头。

这样的距离,便如同初见时,他在弹琴,而我站在湖畔倾听。

我痛苦地闭眼,握着剑往长空剑宗急掠而去。

身体上的香愈来愈浓。

极端的痛苦和燥热的感觉扰乱着心神,让我几乎无暇再去顾及其他人与事,只知快一点,再快一点。

寻一个地方,躲起来。

凭着本能回到住所,刚一开门,便倒在了地上。

身体像虾米一样躬起来,在痛苦中痉挛着抽搐。

和炉火烧身的感觉有相似,却不同。

喉咙干渴,亟待甘泉。

甘泉……脑海中似有一丝思绪闪过,又消散无形。

“呜……”我咬住自己的手臂,铁锈味散在口中。

抓心挠肝的痒,撕心裂肺的痛,像被人置放在地狱里烧。

想被侵占,被摧毁。

一丝不留的。

乌发散乱的铺在地上,五指抓出道道血痕。

股间已湿透了,淫液淌过会阴,落在冰冷的地上。

苍白的月光从窗外射入,落在我身上。

满身狼藉。

想要抚慰自己,但做不到。

太痛了。

经脉剧烈收缩痉挛着,被收拢的鼎气不停发散着,带走我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