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长空剑宗的弟子,怎会倒在这里?”“我记得他,确实是剑宗弟子,但我记得进入濯涟秘境的弟子名额中并无他呀,如何会在此出现?”“莫说了,救人要紧。

这人受了重伤,得赶快医治。”

“可有结界挡着,如何医治?”“不如让我来试试破开?最近我正研学术阵之道,正好一试身手……”“烦请诸位让让。”

忽有人温声道。

那些人霎时静了静,恭声道:“大师兄。”

我艰难掀起眼皮。

那人穿过人群向我走来,白衣翩然,宛如谪仙,他微俯下身,乌发垂落,一张俊雅至极的面容,仿佛天工造就,仅是视线触及,心神便为之夺。

云天宗大弟子,温行云。

进入阅读模式

2734/10473/104

2020-04-02 18:39:51更

,九十一

长空剑宗与云天宗间,关系算是亲近。

因前者修剑,而后者则修习道术之故,两宗的弟子经常自称为剑宗、道宗,彼此之间时有切磋。

浮云台一会后,我与温行云,亦算相熟好友。

此时,甫一见我,他先是讶然道:“阿离?”紧接眉头便深深皱起,快步走到我身旁,“你伤如何,可还能动弹?”我睫毛微颤了一下,指尖极艰难地动了动,却连抬起都不能。

欲开口,污血却不断从嘴里流出,无法发声。

鼎腔依旧剧痛,可挣扎到现在,我连翻滚的力气都已失去了。

见状,温行云抬眸看了眼远处,沉声道:“绝空山异变,秘境之中魔雾肆虐,所过之处生灵尽绝,距离此处已经不远。

时间不多,你又负伤至此,亟需医治……阿离,恕我冒犯。”

说罢,他并指为剑,劈到那片淡红色的光幕上,木剑巨震!剑身上繁复的纹路被引动,红芒向外倒扑而出,温行云凝眉敛容,以极快速度于虚空中写下数道玄奥符咒,湛蓝灵力自指尖涌出,与剑上红芒不断碰撞抵消,化为清气散去。

旁有弟子惊讶道:“这……莫非是天阁九重中的道一真解之术?早便听闻大师兄术阵之途举世无双,未想竟连此术都已习得。”

有人接道:“大师兄本就是天纵之才,天阁道术,便是尽数习得也不奇怪。”

“传闻习得此术者,天下已无阵不可布,无阵不可破,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你就得亲自去问师兄了,毕竟云天宗千百年来,能登上天阁九重的,也只寥寥数人而已……”一片议论声中,温行云目光沉凝,似乎完全不被周围影响,一手演算,一手画符,意态沉着。

那层光幕起初仍与淡蓝色符印相持,但因没有灵力补给,约半柱香后终于不支,而被缓缓压回木剑之中。

红芒消退,木剑颤了颤,落回我掌心。

我吃力地把剑攥紧。

做完一切后,温行云将指尖灵力收回,又道了一句“失礼”,便毫不犹豫俯身将我抱起。

我听到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周围弟子议论纷纷,只是声音都放得极低,我听不清。

反是温行云开了口:“魔雾已近,专心撤离。”

此言一出,议论便纷纷熄下,但仍有诸多目光凝聚在我的身上,其中似有一道颇为不善,只是我不能动弹,也不愿去理。

口中流出的污血沾到他洁白的衣物,很脏,温行云却似并不在意,仍将我抱得很稳,很妥帖。

他的身上,有一种令我很亲近的气息,却并非炉鼎对主人那种空无虚妄的亲近,而是另一种更深的、难以言述的依恋。

我被剧痛折磨,本只是凭着一股意念强撑着,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