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飞鸿踏雪,也会留痕,而你……却什么都没有。”

他直起身体,手从我颊边缓缓垂下。

他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待咳嗽声停,便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些天,殷诀情绪时常有异,时而沉默寡言,又时而暴躁易怒,时而温柔耐心,时而又会如同孩童般置气,之前,甚至还在我肩上哭泣可却从未如此刻般,安静着,却教人恐惧。

我难以描述他身上的变化。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碎、抽离、异变、扭曲。

暮色深深。

天边最后一抹橙红消失无踪。

他的面容笼在黑暗里,站在树林尽头,背后是血色的平野,高山的遗骸。

我突然感到背脊生寒。

后退,退、退、退。

退无可退。

后背撞上坚硬的树干,发出砰一声响。

他朝我走来。

唇边流着漆黑的血。

瞳孔洇出干涸的红,在黑夜中发亮,不再是灼然燃烧的火,而是冷彻人心的冰。

眼下有诡谲的纹路浮现与我在魔尊面上所见,一模一样。

他微微笑着。

却似凶兽露出獠牙。

又残酷,又狰狞。

下巴被用力捏起,他俯下身,轻柔问我:“师兄,到底要怎样,才能在你身上彻底烙下我的痕迹?”“到底怎样,才能让你真真正正,将我放在心里?”“告诉我,”他沉沉吐出我的名,“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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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2 18:39:39更

,八十二

殷诀的模样,分明入魔已深。

魔气浸透五脏六腑,所以连流出的血,都是黑色。

可笑的是,我竟连他何时开始入魔都不知道,或者说,是我软弱得不愿去想,不愿知道。

明明破绽那样多。

明明那些温言软语、信誓旦旦,都如镜花水月的梦一般荒唐不可信。

……可为何,我还会对这样的虚无之物犹存眷念,甚至误以为,这其中,或许会有几分真。

魔的眼睛,是暗红血色。

眉眼间携满狷戾之气,薄唇在笑,捏住我下颔的力度却越来越大他在迫我回答。

那令我胃部翻搅的恐惧又涌上来,我几欲干呕,头却被迫仰起,去直视那双鲜血淋漓的眼睛。

一瞬间我竟分不清,眼前的魔物,究竟是殷诀还是重琰,亦分不清,自己究竟已被救出了石洞中那处炼狱,亦或仍一直沉沦在黑暗中,从未逃离。

喉咙在恐惧中痉挛,而后艰难溢出一声冷笑。

“别做梦了,”我沙哑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将一个一直欺我辱我、瞒我骗我的人放在心头铭记?我告诉你,此生此世,绝无可能!”“你说我一直欺你辱你、瞒你骗你?”他突然发狠似地攥住我头发,狠狠咬住我的唇,“什么是欺辱,什么是瞒骗?你什么都不知道……!”“唔……”两瓣唇肉被他又吮又舔,浓郁的血腥味从他嘴中传递过来,我想撇开头,却被他的手牢牢锢着,被迫承受这个过于粗暴的吻。

“哈……哈啊……”唾液从唇舌相交处流淌而下,胸腔气息的流逝令我头脑发晕,身体酥软。

他的手深深插进我发间,膝盖屈起挤进我两腿间,正正顶着会阴,支着我身体不往下滑。

一股酸麻酥痒从尾椎升起,会阴敏感处被顶着,只一会,密处便渐渐生出一点润泽湿意。

待他放过我的唇,转而啃噬起脖颈时,我双颊已烧得通红,气息难以平复,只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