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略有欣悦地想,原来,我也有一个自己的同门师弟了啊。

这些记忆只停留了一瞬,随后袭来的,却已是两年前那个黑沉的夜,后山密林中,那把推入我身体的剑鞘,还有旋即压下来的,火热沉重躯体……那是他第一次强迫。

之后,这种事情,便似成了常态。

半山屋舍中,他在一扇门板之隔的雨凝面前,迫我主动承欢,扭身逢迎;浮云台阙楼之上,仅一扇狭窄屏风之后,他将我剥去衣物,按在身下肆意发泄……那些肉欲纠缠的场景在记忆中翻涌不休,我闭了闭眼,指尖微微发抖,不只是因为被羞辱和践踏的痛苦,而是记忆职中,他明明一声又一声地唤着我“师兄”,却依旧毫不留情地碾碎我最后一点尊严,让我在不可遏制的情潮与欢愉面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正在被唯一的同门师弟奸辱的事实。

不含怜惜,无有尊重,因为我生为炉鼎,便合该受此责罚,合该被人碾碎,而我唯一不该的,是心中竟还存有的妄想与奢念。

我又想起当初逐日峰上与殷诀的对话。

即便我已忘了,当时究竟是以何种心情,去问他“殷诀,事到如今,你莫非是喜欢上我了么?喜欢上一个……可以被随意糟践的炉鼎?”而他只是将我用力推开,低吼道“我没有!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我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厌倦,指尖停在木剑的刻纹上,低声道:“别说笑了。”